“你……你为什会在那里?”段岭挣扎大叫,“放开——!”
贺兰羯目不转睛地注视段岭,答道:“抓
段岭第个念头是——他怎会在这里!
第二个念头是——糟,这下计划全部败露!
然而就在贺兰羯掠出洞口之时,卫兵大声喊道:“什人!”
贺兰羯先是捣段岭腹部拳,段岭眼前黑,无力挣扎,再被点穴道,贺兰羯回身,以肩膀撞,卫兵登时被撞得头杵在山洞上,脑浆迸裂。流箭飞来,外头守洞士兵可不管段岭死活,幸而贺兰羯穿出树林,跃出小溪,拖着段岭磕磕碰碰地消失在暮色里。
段岭身体不受控制,被拖得在山路上撞几下,紧接着越飞越高,被带到山路尽头处险峰上。山峰前有高耸岩石,岩石上长着棵青松,贺兰羯甩出绳索,将段岭双手捆住,再将他扔出去,段岭眼前尽是万丈高空,若贺兰羯松手,自己便会摔得粉身碎骨。
他检查四周,个人也没有,他很确定第次进来时,没有那个脚印。也就是说,在自己离开后,有人来过,定就是先前住在此处人!
段岭紧张至极,缓步走上前去,低头比照脚印大小,比自己靴子大圈。
段岭呼吸几乎停,心想定也有人来过这里,并且站在同个位置上,检查这个区域。
与此同时,柄闪着光铁钩从背后缓慢探来,伸向他脖颈。
日暮,武独抵达来时路上他们短暂停留过麦田旁,困得实在不行,把万里奔霄拴在树上,奔霄便四肢跪伏下来,伏在武独身边吃草。武独歪着头睡会儿,短短两刻钟时间,做堆乱七八糟梦,梦见自己在群芳阁时,段岭抱着他脖颈,凑到他耳畔小声说话。
但他没有直接坠入深崖,贺兰羯将绳索套在那延伸出高空松树尽头,段岭便被捆着双手,吊在高空中,上不着天,下不着地。
段岭喘着气,就这被吊着,世界安静下来。
吊着他绳索在空中缓慢旋转,带着他转来转去。
“意外收获。”贺兰羯摘下蒙面巾,诡异地笑起来,他脸上坑坑洼洼,满是伤疤,在夜里笑,就像鬼般恐怖。
夜枭叫起来。
“什……什?”武独迷迷糊糊,醒,头毛躁,去池塘边洗把脸,继续上路。
还有不到个时辰便能抵达潼关,这下总算赶上。
山洞深处,段岭感觉到那把铁钩时已经太迟,用尽所有力气大喊声,喉咙却倏然紧,叫声被锁在喉头,接着整个人被倒拖回去,视线内洞顶飞速退后。
赫连博怒吼,护卫们各自警觉,这变故来得实在太快,赫连博连忙下令放箭,贺兰羯却提起段岭,在身前挡,无人敢射箭。
贺兰羯左手勾着段岭,在木楔上纵跃,沿着段岭第次进来路飞速逃离,赫连博已追不及,马上朝另条路上岗哨打个唿哨,对方通知山外同伴,密切监视山下洞口动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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