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武独已快马加急,进西川城。
迁都皇令已发下来,不到半月间,大户纷纷撤出这千年皇城,城中片混乱。
“丞相呢?”武独连着偷账本那夜,足有三天两夜没合过眼,双目带着疲惫红丝,进府第件事先找牧旷达,然而相府内空空荡荡,没几个人,想必已先行迁去江州。
武独暗道糟糕,千万别是走,否则又要去江州趟,时间就来不及!
昌流君正陪牧磬在院里踢毽子,两人看武独眼。
段岭检查周围痕迹,里头显然还有蜿蜒曲折通道,通往洞窟最深处,走到尽头,面前是个空旷地底悬崖,段岭点起蜡烛,示意边令白看,果然悬崖边上有踏足痕迹。
“叔,不能再进去。”段岭说。
边令白神色游移不定,似乎在想什事。
“你看那后头。”段岭又说,“有截绳子。”
“是这儿。”边令白缓缓点头,说,“改天再来起出宝藏,让费先生掐算下日子。”
也没告诉。”
“快带过去。”边令白说,继而吩咐手下在此处等着,又问段岭:“你会使刀剑不?”
“会射箭。”段岭答道。
边令白便取张弓、个箭囊给他,又扔给他把剑,自己提着剑,示意段岭上马,段岭指路,便策马进密林里。
“这儿。”段岭说,“上次来时便看见,可没告诉费先生。”
牧磬诧异道:“武独?!王山呢?!你们去哪儿?!”
昌流君怀疑地端详武独,武独喘着气,袖手而立,说:“求见牧相,有紧急军情。”
昌流君嘲笑道:“居然用‘求见’?看来当真紧急,不凑巧,牧相已先步去江州。”
武独:“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边令白挡在段岭身前,段岭突然有点儿不想杀他,除想造反、要杀赫连博之外,边令白似乎也没对自己做什太过分事。
边令白回头看段岭眼,那目光有点奇怪,似乎心不在焉,段岭正在想武独什时候回来,突然边令白伸脚勾,段岭躲闪不及,朝着悬崖边直滑下去,登时大喊声。
边令白沉默地看着段岭,有点遗憾。
“对不住,融儿。”边令白说,“这个秘密,叔想又想,还是少点人知道好,反正你赵家也绝户,下去还能与你爹团聚,就这着吧,叔给你烧点纸钱。”
接着,边令白狠狠脚,踩在段岭手上,段岭发出愤怒大喊,从悬崖边上滚下去。
段岭本意是没告诉费先生,你也别露口风,边令白却曲解他意思,下意识点头道:“嗯,乖。”
段岭登时哭笑不得。
边令白小心下马去,二人朝那天刺客经过洞穴内张望,里头吹来冷飕飕凉风,边令白便径自上前。段岭弯弓搭箭,在后掩护,指向边令白后颈时,手上不住发抖。
现在放箭,百,可是就算射出去,也跑不掉,还是等武独回来吧。
“进来吧。”边令白朝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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