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路上小心。”段岭说。
武独答道：“
知道你会射箭，有危险就跑，保护好自己，你也……千万小心。”
武独身材颀长，便这
蹲着，对坐半晌，二人之间只闻呼吸声，院外
树叶离
枝头，在空中飘来飘去，落在花丛里，蜜蜂“嗡”
声振翅飞走。
武独转身跃下床去，飞步出房，捞着房檐
武独沉默，他眼睛非常深邃、漂亮，眉毛微微抬起，看着段岭。
“你胆子很大。”武独笑起来，说，“可是你百密疏，仍漏件事，想起来？”
“什？”段岭茫然道。
武独：“他要是发现账本没，怎办呢？”
段岭如梦初醒，说：“对，失策，该伪造本放回去才是，现在已经来不及，他要是问起，大家只好装傻，给他个死无对证吧。”
“太危险。”武独皱眉道，“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段岭说：“这走，边令白又怎办？”
武独答道：“在他粥里下剂七日癫，七天后他就会发羊癫疯，口吐白沫，七窍流血而死，们起回去，来得及。”
段岭说：“万牧相另有安排呢？贺兰羯还会回来。”
武独说：“万你被他发现，死，怎办呢？”
在院子里浇花，也许在房间里收拾东西。
现在他睁眼，房中便空空荡荡，尤其是夕阳西下，令他莫名地有点心慌，今天是第天，还有六天。
段岭坐起来，呆呆地看着院子外头，秋天来，潼关秋天有股萧瑟味道，树叶在秋风里哗啦啦地响，第波黄叶飘下来。
“武独……”段岭自言自语道。
“想什呢。”武独蹲在床脚，突然开口道。
武独答道：“费先生替你伪造本，下午放回去。”
谢天谢地，段岭出背冷汗，武独说：“都跑到城外，才想起这事，特地折返，办完，再提醒你声。”
武独看着段岭，段岭笑起来。
“那……”武独欲言又止。
段岭傻乎乎地坐在床上，身雪白单衣长裤，武独打量他眼，又说：“这就走。”
段岭听到这话，心里莫名地阵悸动，武独那表情却十分冷静，丝毫没有平时不耐烦样子，段岭知道他是认真地在考虑这事，每当武独认真起来，就是这副模样。
武独微微地皱着眉，又说：“从厅内出来，先是在粥里头下毒，看看他喝不曾，怕走，他就对付你。”
“你看，现在也没有事。”段岭朝院外望，朝武独问，“他做什去？”
武独答道：“他在与费先生说话，很快就过来找你。”
段岭说：“你记得那句话？先帝告诉你，有些事，哪怕明知必死，也要去做。”
段岭吓跳，说：“你怎还没走？！”
“嘘。”
武独穿着身夜行服，颀长食指竖在唇前，打量段岭，目光游移。
“还是不放心。”武独说，“要起走吧。”
段岭说：“不，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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