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乐官识趣退出去,反手关上门。
“你怎来!”段岭踹踹赫连博,又翻他榻上小桌置放着盘子,里头有不少葡萄干,当即抓把就往嘴里送。
“媳妇!”赫连博叫苦道。
段岭与赫连博向来极有默契,惊讶道:“姚静是你媳妇?”
赫连博点点头,苦不堪言,结结巴巴地,连说带比划,段岭指着他笑,朝他嘴里扔葡萄干,扔进他鼻孔里,赫连博忙按着边鼻子,“噗”声朝外喷,两人又笑倒在榻上。
段岭抬头,见武独懒洋洋地蹲踞在屋檐上,两手垂着,像只大黑猫般。
“你不用管。”段岭说。
“就几步路。”武独声音不耐烦道,“万那残废在路上等你呢?快点!”
段岭只得沿着走廊过去,忽然又有点想与武独起去偷情报,偷情报明显比会“老情人”好玩些。然而正事儿要紧……段岭心里胡思乱想,背后无声无息,只有些微风声,但他感觉到武独就在屋檐与走廊顶上沿途跟着自己,会儿在左边,会儿在右边。
“东张西望做什?”武独扔个小石头过来,落在段岭衣领里,段岭忙抖出来,目不斜视,走过长廊。
能认不出来……
“你见惯当然认得出来。”武独看段岭心思都写在脸上,说。
段岭心想那你问干嘛。
又觉得他应该是消气,而且也不像是说反话。
“走啊。”武独说。
从前赫连博家里送葡萄干来,便与段岭、拔都三人在名堂中玩闹,段岭想起他们小时候时光,时间百感交集,不禁悲从中来,赫连博又拍拍段岭,示意你给认真听,别闹。
原来那天赫连博与其母亲逃出上京,要带着段岭起走,段岭却坚持留在城中。其时西凉北通辽国,南接大陈西川,取道太行山井径,是最快通路。奈何赫连达与南院韩
“贺兰羯没在路上守着。”段岭说。
“算他命大。”武独跃下,随口道,“月黑风高,本来真想给他镖。”
段岭来到客院前,敲门,党项人开,忙将他请进去,段岭几乎能清楚感觉到武独正隐身在月色中,直到护卫为他推开门,进内间,武独才闪身走。
赫连博正在与赏乐官激动地说话,仍是结结巴巴,词不达意,段岭确认再无别人,方笑道:“赫连。”
这次赫连博话也不说,便上来紧紧抱着他,段岭笑起来,跃而起,骑在他身上,就像小孩儿时候般,个驮着另个撞来撞去,两人哈哈哈地笑半天,最后赫连博倒在榻上,把段岭扔下来,才笑得气喘。
段岭本想说你小心点,但是想来武独也没什好小心,这府里所有人都不是他对手,推门出去,影子晃,武独便不见踪影。
“就走吗?”段岭自言自语道。
他在院里四处张望,终于松口气,武独不在身边,感觉就有点奇怪。
“站着发什呆?”武独声音突然响起,说,“走啊!”
段岭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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