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……名字?”赫连博手里拿着段岭半边袖子,翻来覆去,无意识地玩,鼻子里头塞着布条,堵被武独揍出来鼻血,又问。
“叫边戎。”边令白说,“未曾起字。”
赫连博又皱眉,似乎和段岭朝自己说对不上,但已经从姓段改成别姓,也不缺再改次。
“钱。”赫连博朝赏乐官强调道。
“哎。”武独推下段岭,段岭却仍睡着,转过身,紧紧抱着武独腰,埋在他身上,力气出奇大,武独也习惯,动不动,满脸无奈地躺着。低头看段岭时,又觉这少年实在是不容易。本来切都不与他相干,不过是为陪自己,才来潼关这大老远地方。武独被这折腾,什气都消。
武独便随手拍拍段岭身上,像哄小孩睡觉般,段岭似乎在睡梦里感觉到,便抱得更紧。
“赫默想知道,府中那位与姚静相识少年,是什来历?”
赏乐官喝着奶茶,朝边令白询问道。
边令白实在要被这群党项人折腾死,简直是潼关接待过最麻烦客人,会儿要看未出阁新娘,会儿又要去非礼刚来投奔自己少年。常听西凉人野蛮尚武,毫无廉耻,今日见,果不其然,娶姚侯女儿,连个男都想起带走,也不知道是哪来规矩。
头,看着武独,眼眶发酸。
“以为你要杀。”段岭说。
“好好。”武独简直是拿段岭没办法,说,“贺兰羯就在你身后,你让怎办?”
段岭侧躺在床上,武独确定段岭没事,便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,段岭看着武独,心情复杂得很。
“对不起。”段岭说。
“那是侄儿。”边令白想想,说,“守在他身边那侍卫,却不是指派,那厮脾气不大好,冲撞两位,还请原宥。”
赏乐官“嗯”声,边令白说:“这孩子年少时过得甚苦,从小没享过什荣华富贵,那个……赫公子若是抬举他,与他亲近,也是他福气,只是……”
“钱?”赫连博个字,正中主题。
边令白正寻思怎把这小子顺便也估个价,淮阴侯不缺钱,姚静聘礼到时候意思意思,送点去江左就行。对方若是看上赵融这唇红齿白少年,完全可以啊!再加点聘礼就行,既讨好正当权赏家,料想这赫默地位也不会低……
正说话时,赫连博与赏乐官对视眼,赏乐官微微点头,意思是自己去办。
武独没有说话,沉默地收拾好药碗,突然瞥眼段岭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武独眉头微皱着,问半句又打住。
是不是什?段岭心跳陡然加速,觉得武独似乎知道什。
两人静会儿,武独突然上下打量段岭,段岭喝完药,眼皮直打架,等不到武独开口,便睡着。武独见段岭入睡,便也不再说话,片刻后收拾停当,躺上床来,躺在段岭身边。
下午温煦阳光照进来,睡着睡着,段岭突然大叫声爹,武独被吓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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