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记下来?”费宏德问。
段岭想想,不再瞒费宏德,于是点头。
西凉迎亲使者来得比边令白预计要早,这日天气闷热,闷得人身汗水,对方又来七人,五个站着,两个坐着,询问无非是姚家小姐在何处,什时候可以见上面。
边令白说:“按们汉人规矩,未接走前,是不能见面。”
为首名高大男子乃是西凉散骑常
“好好。”
段岭本意是用温和药性让费宏德将养几日,却拗不过武独,只得就范。完武独要去配药,段岭又得跟着,两人寸步不离,哪怕刚吵过架,还是不能分开,当即令段岭哭笑不得。
翌日段岭熬好后,给费宏德喝下,边令白例行地过来探望,见段岭又和武独坐在起,说:“你们俩怎总是秤不离砣,砣不离秤?”
段岭心想你收留刺客要杀,还没和你说呢。
武独冷冷道:“边令白,管得越多,死得越快,懂不懂这个道理?”
狡猾笑意,注视段岭,段岭想想,说:“给先生开副续筋壮骨药,您看着喝。”
“不错。”费宏德随口道,“这倒是看不出家学渊源。”
房内只有武独、段岭、费宏德三人,段岭也不和他打机锋,随手扯来张纸,为免令人生疑,交给武独让他写。
“干什?”武独莫名其妙地看段岭。
“你写。”段岭说,“报药名。”
边令白冷哼声,想找“赵融”说几句话,武独总是像块牛皮糖般粘着,甩也甩不脱,仿佛又看到赵奎当年背后那阴恻恻影子,充满威慑力,好生不自在。
费宏德与边令白聊几句,提到朝西凉购置铁器开销,及边境布防情况,西洲几千人,阳关几千人……边令白不太情愿当着武独面提太多,皱皱眉,却还是说。段岭心里便都暗自记下,知道费宏德是在设法泄露机密。
说到半时,手下来报,边令白听句,便朝他们说:“西凉迎亲人过来,且先去接待,你在这儿陪费先生说说话,晚上赴宴时,要喝酒,会找你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段岭答道。
边令白走后,费宏德意味深长地看段岭眼。
“你还使唤起来?”武独打量段岭。
“哎呀写吧。”段岭把笔塞过去,给他磨墨,武独说:“你蠢不蠢?开完药你让费先生自己采去?不会熬完送过来?”
段岭想也是,便朝费宏德告辞,费宏德只是笑,两人便径自出来。武独开方子,段岭便与他争起来,不能用哪几味药,两人吵半天,武独怒道:“你会用药!你学几年?老子学几年!”
“药性太烈!”段岭说,“费先生都多大年纪!”
段岭发现不仅文如其人,药也如其人,用什药往往能看出那医生脾气,突然就觉得好笑,笑起来。武独却表情抽搐,说:“就是要用这互冲药性,方能调他筋理,你懂个屁,天底下没有比你武爷更厉害医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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