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在屏风后听着,只觉好笑。
“你来这里做什?!”边令白冷冷道。
“带个人来见你。”武独懒懒起身,说,“既这用箭指着,们便走。”
“等等。”边令白示意手下将弩箭撤,武独语气森寒,说:“替你救人,不知说声谢也就罢,边令白,当真以为天下没人能制得住你?”
边令白脸色极其难看,却又不敢顶武独话,毕竟当年武独是随侍赵奎第人,不知有多少边关往来绝密军情,掌握在这亲信手上,只得冷笑道:“有胆子便进潼关来吧。”
潼关卫名长官先是进去,将那少女请出去,紧接着贺兰羯也离开驿站内。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,武独说:“醒就起来。”
段岭只得坐起,看看四周,发现已没人。
“都走?”段岭问。
“都在外头呢。”武独说,“在屏风后坐着,先不要出来。”
“没想到你竟然有这大胆子。”个声音说,“居然跑到潼关来。”
久远得像是上辈子回忆般,令段岭有种不真实感,想着想着,又想到郎俊侠也像贺兰羯般,曾经背叛过师门。不知为何,他对贺兰羯充满痛恨,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,对郎俊侠更多,却是被背叛后痛心。
“你打算怎对付他?”段岭问。
“现在先不能动他。”武独侧过身,极低声地在段岭耳边说,“须得求证他与边令白是什关系。”
“定是手下。”段岭低声说,“毋庸置疑。”
“嗯。”武独说。
边令白撤出去,武独这才带着段岭出门,检视马车,让潼关卫赶车,自己与段岭坐在车里,
武独冷笑道:“边令白,让你将脖子洗洗干净,照做?”
名三十岁左右武将走进来,两脚略分,站在门口,紧接着,潼关卫鱼贯而入,分驻四周,架起机关弩箭,指向武独。
武独则踞坐在屏风外榻前,打个呵欠,不耐烦地看着边令白。
“老子要真想杀你。”武独说,“在门口守着给你剑,你在进门那刻就死,还留得你排兵布阵?进来也不先看门后,和你狗般蠢,在潼关待得久,迟钝成这样。”
“你……”边令白怒。
段岭期待地看着武独,这是他第次从武独口中听到“杀人”事。
“你想饶他命吗?”段岭又问。
“什?”武独奇怪地答道,“饶他性命做什?待咱们办完事以后走,自然要杀他,怎会这问?”
段岭差点就感动哭,只想抱着武独亲口,武独却发现段岭似乎又有点不太对劲。段岭发现当武独真想杀人时,是不会犹豫,在他眼里,这个叫贺兰羯相当于已经死,只是现在,还不能惊动边令白。
翌日,驿站外来更多人,清晨时分段岭还没睁开眼睛,便听见马蹄声响。潼关卫训练有素,整齐划,不闻杂乱。段岭闭着眼默数,五十,十五二十……足有近百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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