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用盆子装满水,朝武独头上浇。
“让配药。”段岭说。
他朝武独说事情经过,武独道:“上次怎不说?”
段岭不吭声,问:“怎办?”
段岭通过对武独观察,知道只要朝他说清楚前因后果,武独便必不会发火,果然他猜对。
“有吗?”段岭说。
武独揉揉眉心,却实在想不起来,段岭铺着床,背对武独,说:“与你有缘。”
“怎说?”武独闭上眼睛,淡淡地问。
段岭说:“你救两次,欠你这多,实在没有什能报答你。”
“不是什好人。”武独随口道,“能时兴起救你,也能时兴起杀你,你别高兴得太早。”
换句。”武独闭着眼,随口道,“听得耳朵起茧子。”
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……”
“听不懂,再换。”
“春花秋月何时,往事知多少。”
武独喝口酒,没有打断段岭,段岭想起夫子教诗词,便背些给武独听。既有“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成青丝暮成雪”,又有“行行重行行,与君生别离”,武独听着听着,时不时地喝酒,到得最后,半斤酒喝完,武独也靠在榻边,闭着眼睛,动不动。
“怎办?”武独冷冷道,“算你识相。”
段岭便不吭声,洗过头后,又给武独擦干,武独显然无可奈何,又没有钱,朝段岭说:“让你配你就配吧。”
段岭心里松口气,心道成功半,便去给牧磬重配副药,却不着急送过去,放在武独面前案几上,武独只是不说话,随手翻书。
到得午后时,武独方道:“给他送去吧。”
段岭带着药出来,这次进丞相府时顺利不少,牧磬正在房中读书,脸烦躁,见段岭来,便朝他招手,说:“快进来,配
段岭知道武独只是虚张声势,自然不会来无缘无故地杀他,然而武独说完这句后便睡。
翌日,段岭决定开始实行他计划——设法接近牧磬,讨得他信任,至不济,也在牧磬身前混个脸熟,但这种接触绝不能令武独产生警惕并疏远他,否则没有武独保护,郎俊侠若是发现,随时可以取自己小命。
段岭时不时瞥武独,武独练完内功,他功法与李渐鸿是个路子,都是自外至内,通过步法与掌法来催动体内经脉,内息周天运转,练完后武独发身汗,段岭便打水来,伺候他在院里洗头。
“牧磬让办事。”段岭说。
“什事?”
段岭怕他睡在外头着凉,便吃力地把他挪到榻上去,武独却没有睡着,睁开眼看段岭,醉醺醺,似乎想说句什,那刻,段岭心猛烈地跳起来。
“你这嘴长得像姚筝。”武独嘲笑道,“看就想大耳刮子抽你。”
段岭忙道:“姚……姚筝是谁?”
武独没理他,段岭便让他躺好,径自回角落里铺床,躺着,武独却睁着眼,盯着段岭背影看。
“怎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?”武独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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