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宗真说:“回去告知你们大王,将此处收拾干净。”
说毕,耶律宗真又低声吩咐段岭:“不可朝任何人说。”
段岭点头,耶律宗真点点头,以眼神示意段岭放心便走。
耶律宗真转身就跑,紧接着刺客下剑直刺向耶律宗真后背。
倏然间路旁院门打开,门中掠出另剑,恰恰好点在刺客剑身上,那刺客被点得剑路偏些许,从耶律宗真脖侧擦过,段岭手出剑,另手抓着耶律宗真手臂拖,两人马上互换位置。
电光石火瞬间,段领与那蒙面刺客以命换命。
段岭剑点向他咽喉,蒙面人则突然撤剑,换掌,段岭用尽全身力劲,侧身横掌击出,孰料蒙面人将触未触地退,引着他全力出招力道牵,段岭登时失平衡,整个人摔在地上。
“什人!”突然四处冲出不少人,将段岭与耶律宗真保护在中间。
都很美。”耶律宗真嘴角微微翘着,说,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”
段岭笑笑,耶律宗真又吩咐道:“回去吧。”
段岭行礼,下车去,这路耶律宗真什都没说,这种沉默反而像是种心照不宣,回到家里时,段岭长吁口气,唯感觉就是:很累。
那些说出口与没说出口信息,卷成道涡流,来得太快,令他无暇思索。他怀疑耶律宗真本来就不抱多大希望,直到他将韩捷礼带出厅堂时,才决定辽与陈未来方向。
他边想,边进家门,走到院子时,忽然听见外头响起极轻极轻声音。
蒙面人再不恋战,飞身上墙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“段岭!”耶律宗真上前,拉起段岭,段岭个踉跄,转头四顾。
“那是什人?”段岭说,“听到门外有响声,就追过来看看。”
耶律宗真摇头,恐怕附近还有埋伏,朝四名身穿夜行装侍卫说:“你们是谁人?”
圈侍卫跪下,其中人说:“北院。方才从琼花院出来后,韩家便有人直跟踪陛下,窥探陛下去向,为拦韩家跟踪人,属下被阻阻,是以来晚步,罪该万死。”
若是从前,他也许只当作猫儿踩踏之声,然而这声轻响引起他警觉——那是刺客踩上瓦片,运劲跃起声音,李渐鸿带着他飞檐走壁时,偶尔就会发出这种轻响。
“谁?”段岭沉声道。
声响消失,也许是直觉使然,段岭马上取来院里佩剑,再次出长街,追着耶律宗真马车而去!
刺客!他瞥见抹黑影,紧接着数声轻响,驾车人脖颈中箭,后又被剑毙命,刺客剑刺向车内,耶律宗真已从车窗跃出,那刺客追上前,长剑弹,登时绞飞耶律宗真佩剑!
段岭再不犹豫,步跃上石狮,翻身过墙,落入街畔院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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