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笑道:“韩公子说笑,平日里最亲近,还是蔡闫。”
蔡闫没有来,段岭也注意到,耶律宗真明着说会派人去传他
段岭踩到袍襟,在袍子上绊,半壶酒洒出来,洒韩捷礼半身。
韩捷礼:“……”
段岭马上放下酒壶,给韩捷礼擦拭,韩捷礼涵养却很好,怒气现即逝,皱眉道:“段岭,可得罚你三杯。”
“当真该死。”段岭赔笑道。
耶律宗真与耶律大石正说着话,看也不看韩捷礼,随口吩咐道:“看看琼花院内有无暂换衣裳,借套先穿着。”
天色渐晚,段岭想起与蔡闫约定,耶律宗真便着人去传信,令蔡闫也同过来喝酒,琼花院外封街,段岭下车便觉得有点不妥。
那次寻春朝耶律大石引见李渐鸿,耶律大石多半起防备之心,如今将皇帝带到此处,始终欠缺考虑。段岭边寻思边跟着耶律宗真,过走廊时,冷不防与寻春打个照面。
寻春朝耶律宗真稍点头,说:“公子。”
二人从未碰过面,耶律宗真也隐瞒自己身份,但段岭知道寻春定心下雪亮,琼花院为韩捷礼安排房,耶律宗真入座,耶律大石入座,段岭便在外间坐着等传唤,接手巾,进菜,避免听到他们谈话,耶律宗真也不召段岭进来,只是与韩捷礼闲聊。
丁芝捧着酒菜过来,与段岭对视。
“平日里都常备着。”韩捷礼说,“车上就有,着那伴当去取来。”
段岭忙唤人过来,做个“这边请”动作,带韩捷礼下去换衣裳。偏厅中灯火通明,段岭接过衣服,在旁伺候韩捷礼。
全程中二人不发言,偏厅内诡异地沉默,只有整理衣服声音,直到韩捷礼换完身衣服,离开偏厅时,方说唯句话。
“初初觉得,你家不像是做生意。”韩捷礼说,“但这看来,倒也挺像做生意。”
段岭出身冷汗,知道韩捷礼已看穿他用意,讥刺他奇货可居,入局就将赌注押在耶律宗真身上,这是生意人头脑,也是生意人胆量。
“先尝尝。”段岭说。
丁芝定定注视着段岭,继而笑,亲自拈过小碟菜,素手纤纤,递给段岭。
段岭知道这来,便已经发出警告,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。琼花院不至于直接在酒菜里下砒霜,但保不准会不会用什慢性药。若真有心,当真是防不胜防。
外头侍卫先试过菜,端进来时段岭又试次,方亲手端着进去,酒菜上齐后,里头耶律大石等人声音不大,听不到什。段岭心道真是麻烦,韩捷礼直跟着耶律宗真,寸步不离,令他无暇与耶律大石商谈,总得想个办法将他支开才是。
这刻他突然明白耶律宗真召自己随同前来用意。不多时,里头吩咐人添壶酒,段岭便接过酒,端着进去,耶律宗真倒也不避他,自顾自说:“……若战事持久,说不定赵奎要将玉璧关那路也调下来,配合夹击李渐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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