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李渐鸿说,“悟性极高,注意要诀。”
剑法说到底就是无数拆开招式组合,段岭先前直没怎注意,现在李渐鸿从基础讲起,段岭便觉得武术里头大有乾坤,竟丝毫不少于读书做学问。
足足两个时辰后,李渐鸿方收功,段岭也身汗水。
这两个时辰里,除教他剑法,别事李渐鸿竟是句未提,直到临走时,李渐鸿才说:“夜深,赶紧回去睡下,爹这就走。”
“别啊。”段岭失望地说,李渐鸿却已飞身上墙,在梧桐树后消失。
“抽剑式与点、格,你是会。”李渐鸿低声说。
“嗯。”段岭答道。
“现在教你‘挑’‘刺’‘旋’‘绞’。”李渐鸿说。
李渐鸿教几招分解式,问:“记住?”
段岭点头,李渐鸿又说:“现在放下剑,咱俩换用掌。”
梧桐树上跳下来,穿着身武袍,段岭本想扑上去抱,然而进辟雍馆,感觉也不样,许多事总觉得不好意思,便站着笑。
李渐鸿也看着他乐,身上换黑色劲装,衬得整个人更是英俊潇洒。
“你怎来?”段岭高兴得要死,却不知该说什。
“明知故问。”李渐鸿本正经地说。
段岭这才上前去,抱着李渐鸿不松手。
段岭:“……”
辟雍馆内下就放假,为避战火,随时集合,学生们都不用再集中上课,避免万有石头飞进来,死死群。但祭事坚持大家都留下来——毕竟回家也不比留在馆内安全。
国家危难,学生们抱着五分忧心,却因不用上课而又平添五分欣喜,唯独蔡闫终日眉头深锁,连带着段岭也陪着唉声叹气。
“担心那傻子。”蔡闫终于忍无可忍,说,“你担心什?”
段岭没敢说担心他爹,事实上李渐鸿那身手,也没什好担心,他问蔡闫:“
李渐鸿化剑式为掌式,段岭突然发现,分解以后居然就是那天李渐鸿教那套掌法,李渐鸿教得非常认真,不厌其烦地让段岭反复打,片刻后又换成剑,再换掌,如此融汇贯通。
段岭打得磕磕碰碰,经常学前忘后。李渐鸿轻轻勾,错步,示意段岭跟着自己步法走,父子二人转身,送掌,回剑,李渐鸿遥遥掠,剑光如水。
那身法潇洒至极,李渐鸿打拳时神情更是十分专注,再回身,抽剑,推掌,段岭不禁看得出神。
李渐鸿笑起来,摸摸段岭头,说:“再来。”
段岭学着李渐鸿,连环剑——掌——剑——步。
“好好。”李渐鸿说,“当心被你同窗看着。”
段岭不大好意思,李渐鸿却解下腰畔把佩剑,说:“给你。”
段岭抽出那口剑,问:“哪来?”
李渐鸿答道:“朝位老朋友‘借’来,来,爹先教你几招剑法。”
从前段岭成日缠着郎俊侠教他用剑,郎俊侠拗不过,便只授他抽剑、点、格等几式简单,现在李渐鸿带剑来教他,段岭简直求之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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