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掩去郎俊侠滴在路上血迹,深夜里长街片敞亮,马还在大门外,段岭见它冻得瑟瑟发抖,便将它牵到后院马棚里,叉些干草料与它吃,朝它说:“待会儿就回来。”
刚转身,段岭便被只手提起来,要张口大叫时,瞬间被只粗糙大手捂住嘴。
“呜……呜……”段岭使劲挣扎,背后那人手劲极大,将把雪亮匕首抵在他脖侧
男人做个“自取”手势,说:“除接生那家,今天还有谁来找过大夫?”
“没有。”段岭想也不想便答道。
他从这个男人身上嗅到危险信号,也不敢接他金珠,事出反常必有妖,孩提时吃苦头令他十分警惕。
“大夫是你爹吗?”
“不是。”段岭退后些许,打量那男人。
人说过,人参包治百病,于是搬椅子,爬到药柜上去找人参。
此时前门又响起叩击声。
“有人?”个低沉沙哑声音道。
段岭手提着灯,手握着根老山参,犹豫不决。门外“咔嚓”声响起,明明上着锁,也不知如何进来个客人,段岭忙蹑手蹑脚地下来,跪在椅上,放好灯,从柜台上朝外张望。
来者是个年轻男人,身雪,左手揣在怀中,似乎握着什东西,右手露在外头,冻得通红。
“手里拿什?”男人又注目于段岭手上药材,段岭自然不能说是偷来,便朝他出示,编个谎:“给产妇吃人参。”
那年轻男人静会儿,段岭生怕掌柜下来,戳穿自己谎言,便说:“你还有什事?”
“没有事。”男人嘴角扬起抹带着邪气笑,手放在柜台上,手指有节奏地敲敲,顷刻间只见那枚金珠舒展开来,成为条背上金甲闪烁、腹部五彩斑斓百足蜈蚣!
蜈蚣朝着段岭射来,段岭吓得大叫声,男人反倒笑起来,伸手拢,将蜈蚣收走,消失在门外风雪之中。
段岭急忙上楼,见掌柜手里捏着包散乱药,倒在阁楼药柜下,醉得不省人事,心头大石放下,蹑手蹑脚地把药包好,对着字找到“金创药”,再沿着来时路回去。
男人手指修长,侧过身,手肘架在柜台上,低头居高临下地打量段岭,端详他双眼,段岭个头太小,在柜台后只露出半张脸,瞬间感觉到股威慑感。
男人脸庞瘦削,双目深邃,颧骨分明,肤色略深,双目眉毛浓黑,犹如草书飞扬捺,侧脸下方脖颈处,有枚墨色古铭文刺青,像是只异兽侧面剪影。
“大夫呢?”年轻男人淡淡道,继而手指错,现出指间枚金光灿烂珠子,段岭登时被那漂亮金珠吸引目光,惊讶不已,看看金珠,又看那男人。年轻男人食中二指拈着金珠旋,金珠便在药柜上滴溜溜地打转。
“大夫……接生去。”段岭被金珠晃得眼睛快睁不开,答道,“东街……有户人家难产。”
年轻男人手指轻轻拨,金珠便滚到段岭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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