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还没说出下句话,就眼看着段岭拳
段岭本能地就要躲,少年却以空着那只手搭在他肩上,霸道地揽着段岭,朝自己怀里兜,用那铁棍抵着段岭下巴,令他稍稍抬起头,调侃道:“你多大?”
段岭几番要躲开,却被少年箍着,动弹不得,好不容易推开他,却不敢离开,只因郎俊侠让他在那处站着,他便只好站着。
“哟。”少年比段岭高头,身北人装束,狼裘袄子狐尾帽,双目黑中带抹星蓝,皮肤黝黑,站在段岭面前,犹如头将要成年狼崽子。
“这是什?”少年伸手到段岭颈上,去扯系着布囊红绳,段岭又躲。
“过来啊。”少年见段岭忍而不发,就像拳拳揍在棉花里,毫无趣味,又拍拍他脸,说,“问你话呢,是哑巴吗?”
堆叠着层层雪,朴素大气,院墙内松柏皑皑,传来孩童声音。
段岭听到小孩声音便精神振,跟着郎俊侠以来已有许久未见过同龄人,成日规规矩矩,不似在汝南城中泥里来水里去地撒野,不知上京同岁人平日里都玩什。
郎俊侠牵着段岭入内,段岭见院中积雪扫得干干净净,三个比他高头少年站在十步外,各拿着箭,投进不远处端放着壶里。听到脚步声,少年们便朝段岭望来,段岭又有点忐忑,朝郎俊侠靠近些。
郎俊侠没有停留,路带他进内厅,厅中坐着个老头儿,须发花白,正在喝茶。
“在这儿等会儿。”郎俊侠说。
段岭看着那少年,紧紧握着拳,目露凶光。殊不知在少年眼中,段岭不过也是寻常富贵人家纨绔子弟,只需棍下去,便得哭爹叫娘地求饶,然而在动棍子以前,少年似乎还想再逗他玩玩……
“这是什?”少年凑到段岭耳畔,伸出手,要将段岭脖上布囊顺手扯过来,凑到他耳畔小声揶揄道,“方才进去那人是你爹还是你哥?还是你家童养相公?在里头给夫子磕头求告?”
这下背后孩童们纷纷笑起来,段岭生怕布囊被扯断,随着他动作被牵到东,又牵到西,死死护着系布囊红线。
“驾——!”少年煞有介事地指挥道,“头驴。”
在旁观看孩童们哄堂大笑,段岭张脸涨得通红。
段岭身靛青色袍子,站在廊下,郎俊侠径自进去,里头传来说话声。段岭时走神,见柱子后头,又有少年过来,打量自己,站在口钟前头,渐渐地,庭院内聚不少小孩,约莫着都有八九岁大,各自远远地看着段岭,小声议论,有人过来想和他说话,却被个头最高那少年阻住。
他站在钟下,朝段岭问道:“你是谁?”
段岭心里答道:是段岭,爹是段晟……嘴上却不吭,心中生出些许麻烦将近预感。
见段岭怕生,小孩们纷纷笑起来,段岭虽不知他们在笑什,心中却生出股怒意。
“从哪儿来?”少年拿着根铁棍,在手里拍拍,走上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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