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无所获。”青雄答道，两人简单地交换
信息，青雄选择在最后夜前去伏击李景珑，却未曾得到丝毫有用
信息。
袁昆冷漠地答道：“这便开始罢。”
青雄说：“他们没有来。”
祭坛周遭，临时垒砌起砖墙上密密麻麻地停着鸟儿，水族、万兽、禽族齐聚，紧接着铠甲声响，五万战死尸鬼在鬼王率领之下策马而入，围绕祭坛外围，形成个包围圈。
“妖族子民，飞鸟、走兽、水栖，以及……尸鬼，在此处所有成员，
相信昨夜，你们都看见鲲神预言。”青雄开门见山道，“人间从今往后，已不再有本族容身之所……”
鸿俊收起斩仙飞刀与五色神光，哪怕他尚未能驾驭它们，如今他更无法与青雄战，他推开门，这天是个晴天，阳光顿时倾泄进来，落在他身上。
“走罢。”鸿俊道。
李景珑与众驱魔师离开驱魔司废墟，众人整理行装，朝阳万丈，李景珑摊开手，低头望向自己手中布条。
“各位。”李景珑转身，面朝众驱魔师，说，“虽然兵法有云，不打无准备仗……”
众人静静地看着李景珑。
们都无法改变这切。”
鸿俊轻轻地答道：“爹与娘算
？”
玉藻云道：“但他们都死。”
鸿俊说：“狐王，你愿意当道燃烧生命，去照彻黑暗与长夜光；还是当场绵绵无尽，落在这大地上千年万年阴雨？”
玉藻云：“……”
鸿俊混在战死尸鬼大军之中，将头盔稍稍推起些许，注视祭坛前拾级而上杜韩青。他拖着链条，衣衫褴褛，已虚弱不堪，随时阵风就能将他吹倒，登上祭坛后，
“……但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。”李景珑又说，“哪怕刀山火海，也得相赴，恳请各位兄弟追随。”
众人齐声喝彩，李景珑转身，翻身上马，驱魔师们纷纷上马，迎着朝晖，朝明堂驭骑而去。
嘶声震天，明堂后，近十万妖兽等待中，金翅大鹏展翅盘旋落下，祭坛周遭围满妖兽。袁昆安静地站在祭坛上。
青雄幻化出人躯，阳光照耀着雪白重建后祭坛。
“可有所获？”袁昆道。
玉藻云跃下房梁，落在榻畔，鸿俊出神地说：“说到情知必死，没人能比更明白，曾经把与景珑、与驱魔司每天，都当作生命里最后天。”
“在长安日子，现在想起来真美好啊。”鸿俊说，“就像春天里绽放花、秋天漫山遍野红叶，虽然很短暂，但都看见。朝菌不知晦朔，蟪蛄不知春秋，百年之后，与李景珑都会离开，不像你们样，能见证每个未来发生，见证那注定死亡……”
“……可那又有什关系呢？”鸿俊侧头注视玉藻云，说，“依旧相信——”
太阳升起来，远远传来声鸣叫，打断鸿俊话，他翻身，带着千机链从榻上下来，问：“鬼王呢？”
“等待着你。”战死尸鬼王在门外说，“是个固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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