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莫日根从身后抱着陆许，问道。
“袁昆能预知未来，对不？”陆许出神地说。
众驱魔师都没有说话，自然也没有睡着，李景珑则睁着双眼出神。
禹州插话道：“鲲神很强，他知道几乎所有
事。”
裘永思说：“
明白你意思，小陆。”
“给。”李景珑声音响起。
莫日根摸索着将火石放在李景珑手指间，李景珑接过，莫日根反手轻轻地拍
拍他手背，那个微小动作让李景珑
顿。
火石声再响，李景珑道：“怎
叫这个名字？”
禹州答道：“因为那两只鸡救你们皇帝。”
李景珑打两下，火就亮，照亮他英俊而执着脸庞，陆许认为莫日根简直是废物点心，连个火也打不着，莫日根则辩解火石潮湿，不是自己摩擦这久，李景珑怎可以点着？
”李景珑说，“蝉开始叫，们就回来。”
陈奉：“说好。”
李景珑：“什时候骗过你？”
陈奉便退后些许，莫日根、裘永思、陆许翻身上马，阿泰最终道别特兰朵，上马去，战马驰出渝州，在黎明中前往关中大地。天边露出鱼肚白，李景珑自打与众人会合后，便显得心事重重，不再说话。他们走陆路绕过长江三峡，取道先往汉中，再入长安补给，经太行八径，进入洛阳。
晚春时节，蒙蒙小雨下万物复生，李景珑这路上出乎意料地没有催促，白天赶路，夜里在驿站留宿。中原大地经历安史之乱后，沿途尽是被烧得焦黑村庄废墟，十里之后又十里，大片大片荒地入春后无人耕种，尸体早已腐朽，乌鸦时而掠过。
陆许仍然忍不住要问：“那们生死，不就早已注定？就连这次去救鸿俊，他也早就知道。”
“线索。”李景珑沉声道。
驱魔师们便静，致聆听他看法，但李景珑只说这两个字，就没有继续下去。
两人争执片刻，李景珑最后说：“道光出现前，总得艰苦地打上半天火，睡罢，保留体力，明天还得赶路。”
赶路对驱魔师们来说根本不算什，莫日根甚至少有活动身体机会，都情知李景珑这说，不过是自己不想说话而已，众人便默默地各自找地方躺下。
篝火很小，远处仿佛有什在哀嚎，声音隐隐约约传来。距离那场天翻地覆伊始，已过足有年。战乱为这片大地带来几乎无法弥补创伤，沿途片荒凉。
但它们就像春天田野，切总会再长出来，区别只在于长出来是麦子还是杂草罢。
“哎。”陆许侧着身，却没有睡着。
入夜，驱魔司抵达村落，在处废墟里点起篝火过夜，乌云密布，小雨淅淅沥沥，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走多远？”陆许道。
火石声轻响，莫日根声音在黑暗中说：“陈仓。”
“现在得叫宝鸡。”裘永思声音说。
他们在黑暗里交谈，却看不见对方，莫日根只下下地打着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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