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俊本该发怒,却忍不住爆笑,李景珑又抖马缰,带着他风驰电掣,奔往天地尽头。
洛阳城,十里河汉,滴水成冰,片死寂。
“差点忘你们蛇是要冬眠。”袁昆冰冷声音说道。
獬狱紧闭双眼,身体已十分虚弱,传出隐隐约约声音。
“今日竟成你手下败将。”獬狱缓缓道,“可笑你妖族已获得全胜,若鼓作气,想必连这最后点魔气亦可剿灭……如今却形同人族,陷入同袍相戮,岂不可笑?”
鸿俊不禁叹口气。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乐意。”李景珑带着笑意在身后说,“你究竟要郎君怎做?给个痛快。”
“别说!”鸿俊郁闷道,李景珑便笑起来,环过鸿俊腰间双手控缰,紧得紧,喝道:“驾!”
继而战马朝雪地中狂奔而去。
“赵子龙!”鸿俊忙转头看,李景珑却从肩后吻住他唇,末道:“不管他。”
…”李景珑声音发着抖,说,“错,你不能总是这对……会疯……”
鸿俊怔怔地睁大双眼,感觉到李景珑心跳,那心跳如往昔,如此地坚定、炽烈。
翌日清晨,鸿俊与李景珑依偎在处,外头禹州随手敲敲门,说:“鸿俊,起床。”
鸿俊枕在李景珑胸膛前,睡眼惺忪地坐起,李景珑夜后业已恢复过来,他体内既有心灯又有凤凰之力,原本当不至于如此狼狈,险些被冻死在祁连山下。奈何他路追得太狠,连着数日夜未合过眼,到得山脚时,已近油尽灯枯。
“谢谢,赵子龙。”李景珑语带双关地朝禹州说。
袁昆上
鸿俊:“……”
唇分时,李景珑说:“鸿俊,这切就快结束,们会好好。”
青雄带给鸿俊惆怅与悲伤,终于在李景珑再出现在面前时扫而空,鸿俊从雪地中将他抱起来刹那,已不再惧怕什。
“每当在你身边,就觉得自己被打回原形。”鸿俊出神地说。
李景珑笑道:“所以当上驱魔司长史,命中注定,专收你这小妖王。”
禹州百无聊赖地答道:“不客气。”
“去若尔盖看看,若能找到金刚箭,最后件法器全靠你。”李景珑简单地收拾行装,鸿俊打着呵欠从兵塞内出来,见李景珑拍拍禹州肩,便笑起来。
禹州表情十分复杂,仿佛遭到重大打击,只得作罢,翻身上马去。三骑离开祁连山下,驰入青海腹地。
鸿俊本想自己骑匹马,李景珑却坚持带着他,让他坐在自己身前。这半个月里,鸿俊与李景珑分别后,心里始终有股空空落落感觉。他知道人总要长大,须得背负起自己责任,有些事,终究只能独自去面对。
但当他与李景珑重逢时,整个人便仿佛不受控制地泄气,情感瞬间便驾驭理智,面对茫茫雪原,与李景珑相倚马上,他便顿时有种近乎放弃切冲动。只想抛下切烦恼与责任。李白所述“愿同尘与灰”,大抵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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