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李景珑坐在圣殿中间,朝众下属说,“大伙儿辛苦。”
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振士气,毕竟这路走来,确实是太辛苦。接着,他朝众人亮出大日金轮,认真道:“们又得到个,阿泰与琼也安然无恙,还认识这多新朋友,这是场光明磊落胜利,好好休息罢,回到渝州后,也快过年,咱们再好好庆祝!”
按驱魔司惯例,每场艰苦作战之后,都会有个简单庆功宴,这趟怛逻斯之旅虽然直在奔波,每个人也都被整得很累,却是他们自从长安之后,真正意义上全员参与,打场胜仗。驱魔师们便都笑起来,各自去找地方歇下。
商队送来食水,朝当地人购买几头羊杀以后交给祆教卫士,巴津距离伊斯兰中心巴格达较远,辐射力未及,当地仍有不少祆教教徒,听见琐罗亚斯德在怛逻斯显圣后,便冒雨前来朝拜,并朝他们进贡食物。
旱魃被关在圣殿地下,先前关押阿史那琼之处,鸿俊检视捆妖绳时,被麻袋套着旱魃突然传出声音。
卫士仍有百余人,此刻分散在整个河谷中,安静地看着阿史那琼朝安曼行刑。李景珑等人抵达时,却不近前,远远站在河谷上,淋得满身湿透,看着河谷中央。
拉珊解下车套,与众祆教卫士,拖着车抵达河谷前。纷纷脱下黑色外袍,现出内里装束。
士兵们身武袍被淋湿后贴在身上,现出血肉之躯肌肉轮廓,血水遍地。阿泰仍在车中昏迷不醒,胸前放着大日金轮,手上戴有戒指。阿史那琼举起刀,喊声。
卫士们纷纷以手抹去脸上雨水,悲愤地发出呐喊,双手作火焰飞腾手势,放在胸前,齐齐单膝跪地。
阿史那琼瞥向安曼,安曼则抬起头,安静地看着他。
“放。”旱魃说,“小孔
李景珑站在河谷上,伸出手,握紧鸿俊手,继而以手指分开他五指,与他十指相扣。两人对视眼,鸿俊便靠在李景珑身前。
阿史那琼带着哭腔,说着什,卫士们又齐声呐喊,显然是在处决安曼。莫日根手搂着陆许腰,静观这切,谁也没有说话。
,bao雨铺天盖地,突然道闪电从天顶落下,鸿俊忍不住出声惊呼,与其说是闪电,更不如说是道从天而降巨大火柱,霎时间将安曼烧成焦炭。而安曼仍保持跪姿,动不动地留在那河谷中。
阿史那琼收起佩刀,所余不多萨珊军便起身,朝他集合。阿史那琼走近车前,带领萨珊军余部跪在车前,朝昏迷阿泰效忠,继而过来通知可以走,李景珑便下令,集合启程。
沿途谁也没有说话,心情仿佛时都十分沉重,就连李景珑也未曾意料到,阿泰复国之途,竟是这样收场。而这意味着成功还是失败,亦无法评价。雨越下越大,抵达巴津城时,驱魔师们都已疲惫不堪,阿史那琼提议前往圣殿暂住,李景珑便答应,大伙儿沿着山路上去,在废弃圣殿内稍作休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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