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雄。”袁昆打断
青雄
解释。
“鲲王，让他知道罢。”战死尸鬼王说道。
青雄
言不发地起身，离开华清宫，鸿俊则放下吃，跟随在他身后。两人到得宫前，眺望山下神州大地。秦川平原上笼罩着层若有若无黑气，安禄山死去以后，獬狱被击散奔逃，魔气却仍未散尽。场大战，令神州近乎千疮百孔。
鸿俊注视青雄背影，青雄道：“重明为你付出，乃是你从小到大时，陪伴在他身边所有记忆。”
鸿俊：“……”
“他涅槃。”青雄答道。
“涅槃是什
？”李景珑突然问。
“涅槃即无为自在，不死不灭。”袁昆说，“是往生，也是永生。”
“他涅槃之力给
。”鸿俊说，“那他还会再活下来吗？”
“生与死，乃是他们凡人说法。”战死尸鬼王说道，“你觉得死？抑或活着？”
便以鸿俊为尊。
鸿俊反而有点拘束，青雄便道：“辛苦这场，好好歇歇罢。”
鸿俊便盘膝坐下，问：“永思哥呢？”
“还躺着呢。”陆许答道，“能好，待会儿给他送点吃去。”
华清宫内片荒凉，大门正对着群山外缭绕云雾，时值盛夏，雾蒙蒙水汽直飘入殿内来，犹如仙境般。
青雄回身，眼中带着笑意，注视鸿俊双眼，又说：“也许未来你还会见到他，但他想必已不再记得你。凤凰将还是那只凤凰，却已不再是你重明。”
“若不是为……”鸿俊低声道。
“若不是为你。”青雄又说，“涅槃之后，他将在烈火重生，也将记得所有往事，再度翱翔神州大地。可你也将化为天魔，留下你记忆，又有何用？这是他心甘情愿所为，你大可不必悲伤，只因某天，们都会离开你。而你也将离开这世间，这便是大驱魔咒真谛，想想……
“你……”鸿俊实在无法定义战死尸鬼王究竟是死还是活，想想，说，“大抵是活着罢。”
“你觉得死？”玉藻云笑道，“还是活着？”
李景珑大致懂，鬼王是真实存在，严格说来，却并不像终日在呼吸凡人，而玉藻云更是以三魂七魄形式存在着。
“他换另种方式，活在们身边。”李景珑说。
“也许。”青雄朝鸿俊安慰道，“想他某天会回来，但从前事，他已不定记得，涅槃时他所付出真力……”
众人都没有说话，各自心中感慨万千，李景珑简单说几句，有些话当着妖王们面，也不大方便多说。撕下块羊腿肉递给鸿俊，示意他先吃着。
“别不想。”李景珑说。
唯独鸿俊被这说，吃着吃着心里酸楚，想起离开重明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，收也收不住，众妖王便停下动作，起注视鸿俊。
“岁月光阴面前，苍生俱似蜉蝣。”袁昆随口道，“们天生地养，也终将归于天地，乃是天道，何必伤悲？”
“他死？”鸿俊哽咽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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