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近前线!”苍狼喊道,“管吗?还是冲过去!”
“你说呢?!”鸿俊问道。
“你管就管!
瞬间,阵恐惧笼罩阿泰全身,他缓慢伸出手,释放出光华,照亮这座废墟——
——废墟中,地上有把长鞭,那长鞭正是特兰朵废弃武器。
被烧成飞灰墙下,几块焦黑骨骼散落着。
黎明时分,世间片黑暗。
叛军进潼关,竟如无人之境,烧杀劫掠,杀人放火,沿途村庄全部沦陷,还有胡人追着汉人四处虐杀取乐。鸿俊手持飞刀,冲过处,便将敌人斩落马下,苍狼则是横冲直撞,两人突破叛军第重包围,路西行。
陆许站在个荒弃村落外,整个村庄已不知何时,被夷为平地。四处全是被烧成焦炭骨骼,更有不少骨骼已灰化。船只破碎,停在黄河岸边,坍塌房屋全被烈火烧得结晶破碎。
阿史那琼:“……”
阿泰:“……”
李景珑眼球出血,什也看不见,鼻腔内也尽是血腥味,说:“怎……借马……回长安……”
两人将李景珑放下来,阿泰跟上去,环顾这村庄,说:“怎回事?!这是什东西烧?”
天地间片漆黑,魔气滚滚,覆盖天地。
“前面……有个村庄。”李景珑指向前方。
阿泰与阿史那琼人边,让李景珑双手搭在两人肩膀上,踉跄往前走。
“陆许!还没找到马吗?”阿史那琼喊道。
李景珑七窍流血,口中不断涌出血沫来,几乎是被两人拖着往前走。阿泰说:“你怎知道……这儿有村子……”
“怎这多?!”鸿俊刚过官道,又有埋伏敌军杀出来,顿时喊杀声震天。
“不是伙!”苍狼喝道,“当心箭矢!”
破晓时分,鸿俊疲惫无比,不得不御起五色神光为苍狼抵挡流箭。
他们遭遇另批叛军,苍狼道:“史思明部下!”
潼关以西,关中之地尽皆沦陷,成安史叛军地盘,鸿俊抵达村落时,见无数叛军正在屠杀个村庄。
安禄山阵营中,竟有如此可怕怪物,阿泰与阿史那琼都是用火行家,却从未见过这等恐怖法术。世间若有谁能把火夷平这村落,甚至将房屋烧成灰烬,唯独祆教火神降临。哪怕阿泰佩神火戒,以全力施为,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释出如此高温。
陆许站在座坍塌房屋前,手中释放出光华。
李景珑颤声道:“快……你们在等什?”
阿泰缓慢走近那房屋,陆许马上收手里光,阿泰说:“小陆,你看见什?”
陆许没有说话,不住哽咽。
“黄河边上,和……鸿俊……当年……坐过船……”
“别跟他说话,阿泰。”阿史那琼说,“快不好。”
“你得让他保持清醒。”阿泰半抱着李景珑,说,“否则流血太多,会儿就睡过去……”
“能……撑住……”李景珑气息已十分微弱。
“陆许!”阿史那琼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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