鲤鱼妖便这慢慢地,步步接近帐篷,挨到帐篷边上,沿着大帐篷与地面缝挤进去。鱼鳞被帐篷边不小心挂,刮掉两三片,痛得它差点叫出来。
梁丹霍手握把古木匕首,站在只巨鸟前,那巨鸟全身覆盖着人皮,半透明皮下,则是青筋满布血肉。
梁丹霍手上匕首画满符文,符文中现出绿光,她口中念诵咒文,忽然间那巨鸟全身亮起来,随之动。鲤鱼妖瞬间骇得心中大叫,梁丹霍施展过法术之后,竟是疲惫不堪,裸露在外全身殷红色血肉,亦随之干枯下去,明显消耗太多
鸿俊虽不在身边,但李景珑刹那想起无数往事,熟悉情绪在胸膛之中涌动。
“也许他会恨。”李景珑说,“但仍希望他好好活着。”
陆许与阿泰对视眼,没有再回答,李景珑依旧策马前行,漫长沉默后,急促马蹄声打破寂静长夜。
阿史那琼手中举着火把匆匆赶来,说:“前方看见扎营!”
黑夜中,行军队伍发生阵不易察觉骚乱,双方以河流为界,安禄山扎营地竟是比斥候所探还要近将近十里地!
来就没有承认过他,这道驱散黑暗光芒,只因鸿俊而生。
他需要他,于是刹那间,强光便澎湃而出。
“失去心灯原因是……”李景珑说,“觉得,鸿俊也许不再需要。”
这是他从始至终,最为痛苦事,也是他心魔。
“怎会呢?”阿泰说。
情报错误导致行军失去先手,幸而叛军未曾发现他们踪迹,前方高仙芝已传下军令,全军以攻击阵形,前锋队稍作休整,以枭声箭为令,集中攻击,放火突袭敌营。
伸手不见五指黑夜里,鲤鱼妖湿淋淋地爬上岸,冻得不住哆嗦,它扯块方布包在头上,四处张望,刚走出几步便随之惊,看见妖怪们扎营。
这次营地居然驻得这近?!鲤鱼妖仿佛明白什,靠近些许朝帐篷间窥伺。是时只见林立营地中央,有巨大帐篷,防守严密无比,四处俱是巡逻卫兵。帐中时灯火通明。
“这是什?上回还没见过呢。”鲤鱼妖自言自语道。
鲤鱼妖尝试着接近帐篷,它缩起两脚双手,侧躺在地上,轻轻挪动,刚下过场春雨,地面十分潮湿,鱼身上全是淤泥,看上去便与地面无异,又是黑夜,来往巡逻卫士丝毫没注意到脚下。
“怎会呢?”陆许答道。
李景珑驻马不前,沉默地注视着前方。阿泰说:“找回你当初感觉吧。”
“很难。”李景珑说,“你不知道……”
“因为们努力未来,是为让他成为天魔,彻底消散于这世间吗?”陆许说,“正因如此,才需要避免这切发生,不是?大狼也这说过,他不能替这世上苍生受苦,没有谁生来就必须这做。”
李景珑深深呼吸,阿泰又说:“你只要想,若无法再召唤出心灯,鸿俊便要付出自己生命,去为咱们送死,这就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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