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茫然地回头瞥陆许，陆许皱眉道：“为什
像你们这样
人，要去替天地生灵赎罪？”
“
是替自己赎罪。”李景珑黯然道，“你不懂。”
陆许突然说：“但这
切都缘因魔种而起，想留下自己喜欢人，这有错？你又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他爹娘，自责又有多大意义？”
倏然间李景珑眼中充满
震惊，颤声道：“你……你都知道？”
“问你呢。”陆许说，“你还沉湎在自责里，走不出来吗？”
“还好陆许没来。”鸿俊又自言自语，翻个身，说，“你还是别带他回家，否则定会吵起来。”
莫日根待再问下去，鸿俊却因路跋涉，总算睡张像样床，早已困得不行，就这睡着。
潼关暗夜。
李景珑扶着墙壁，在黑暗里行走，年中最寒冷时候已过去，春天来。驱魔师们都已睡，陆许则睡眼惺忪地在后头跟着，随时提防着李景珑别学走路不成，把自己摔骨折。
“回去睡罢。”李景珑说，“差不多。”
房间在哪儿。”
鸿俊从认识莫日根那天起，便常听莫日根提及家中四名弟弟，被带到族中时，莫日根已有十六岁，幼弟们武功、读书，俱是他手所带，孰料今天前来看，亲人们似乎丝毫不尊重他。
“阿史哲从前喜欢和汉子扎堆。”莫日根苦笑道，“当年说过他顿，没想到现在打脸。乞罗儿听他娘，他娘直不喜欢。”
莫日根将鸿俊带过城堡走廊，两人回到房中，房内有地毯、吊床，墙上挂着弓箭，除此之外就是个架子，架上搁着不少北朝书籍，除此之外便是兽头骨，再无摆设。
鸿俊征得同意，翻下书，莫日根翻身跃上吊床，修长两腿搭着，晃来晃去。让鸿俊睡地毯，两人先这凑合夜。
“你不懂！”李景珑恼怒地答道，“你偷看梦境？！”说着李景珑额头冒汗，加快脚步，要甩开陆许。
陆许道：“想太多罢，谁要看你梦？”
“那你……”李景珑再次怔住，继而想到另个问题，若陆许不是从自己内心所知，只有另个途径。
“他都知道？”李景珑颤声道
陆许也不答话，只是这看着李景珑，李景珑已能扔开拐杖，自己慢慢地走。
李景珑又问：“鸿俊让你照顾？”
陆许还是沉默，事实上他在驱魔师同僚们面前话直很少，唯独与鸿俊才无所不谈。他知道李景珑每走步，都在忍耐着剧烈疼痛，尤其刚结束卧床那几天。
李景珑又自言自语道：“你和鸿俊哥俩倒是感情挺好，当初还想过……”
“为什？”陆许突然说。
“别看。”莫日根见鸿俊还在翻书，说，“晚上读书伤眼睛。”
鸿俊便将书收起来，说：“其实你弟弟们都喜欢你。”
莫日根无奈道：“别安慰。”
鸿俊说：“真，能感觉到，他们看眼神，都在吃醋。”
莫日根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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