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内,封常清叹息道:“你看看潼关下军队,虽有二十万之众,却俱是临时招募来贩夫走卒、市井子弟;再看安禄山叛军,俱是在塞外所向披靡,与各族作战精锐,平原会战起,顿将溃不成军。”
李景珑皱眉看着封常清。
封常清说:“陕郡绝对守不住,撤往潼关,乃是无奈之举。”
“你们就这弃守陕郡?”李景珑简直难以置信,“外头这多百姓,沿途冻死
高仙芝做个请手势,鸿俊正想问问父亲事,高仙芝便吩咐人在梅坞前摆上茶,放火盆,请他吃茶,又道:“军中不敢多饮,招待不周。”
鸿俊忙道没关系,笑着说:“酒量不好。”
高仙芝说起当年往事,鸿俊方知当年高仙芝进军连云堡,中流箭,最后是孔宣妙手回春,将他治好,屈指算,竟是将近二十年前,那年鸿俊还没出生,根据时间推测,父亲也还未遇见母亲。
高仙芝问起孔宣,鸿俊只道被仇家杀害,高仙芝便意外道:“悬壶济世大夫,也有仇家?却是何人如此歹毒?”
鸿俊黯然不想回答,高仙芝便理解地点头,说道:“救些人性命,势必就会得罪另些人,行医之人,凡事但遵循本心而已。”
鸿俊在都卫府上四处闲逛会儿,府中开着梅花,香气扑鼻,此处乃是潼县家大商人宅邸,原主人自然已拖家带口避难去,封常清便毫不客气地征用大宅,隆冬时梅花仍开得生机勃勃。
“春天来时,这花就谢,有些景色,只有酷寒中才能看见。”个声音在鸿俊背后响起,鸿俊蓦然转身。
只见名与他身高相仿武官走来,披散长发,容貌俊美,皮肤白皙,高鼻深目,双目乃是深棕色。
那武官见鸿俊,便怔得怔,旋即折朵梅花,递给鸿俊。
“送你。”武官说道。
“是啊。”鸿俊笑道,“就像行军打仗样,既杀人,也救人。”
“当年你爹也这说。”高仙芝微笑道。
“潼关这战,能打赢?”鸿俊竟是与李景珑问出样问题,此刻他担心,唯有潼关情况,他实在不希望再看到洛阳那样沦陷。
“自然能打赢。”高仙芝说,“之所以弃守陕郡,正是为守住潼关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鸿俊放下心,唯独希望自己离开,前往塞北时不要再出变数,然而听到这话时,却蓦然察觉事,说,“等等,弃守陕郡?”
鸿俊忙道谢,不知此人是何身份,武官却皱眉道:“你……令想起位故人。你可认识位姓孔大夫?”
鸿俊说:“孔宣?那是爹!”
武官便笑起来,行个礼,朗声道:“竟是恩公之子!叫高仙芝,你可唤高叔叔,当真是缘分!孔大夫他……”
“过世。”鸿俊答道。
高仙芝便点点头,鸿俊入城时听说过,潼县守将乃是高仙芝与封常清,高仙芝官阶更在封常清之上,乃是征讨叛军主力将领,只没想到这年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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