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俊强忍住
埋在李景珑身前，大哭
场
冲动，勉强笑笑，嘴角努力地牵起。
李景珑看着鸿俊，怔怔不语，眼里带着丝鸿俊从来没见过神色，那是绝望。
“还在。”鸿俊说，“只是你现在……经脉毁，感觉不到。”
“你试试看？”李景珑又燃起些许希望。
鸿俊摇摇头，这个时候他旦将五色神光注入经脉尽断李景珑身体，会让他非常地痛苦。
他掀开李景珑被子，见他赤着上半身，肩上打夹板。
“吃过药。”李景珑说，“陆许从你药囊里找到。”
“吃多效果就不好。”鸿俊说，“你这是第二次吃火转丹。”
李景珑苦笑道：“他全给
吃下去。”
李景珑肩胛骨、肋骨、左大腿，右小腿尽数骨折，被化蛇救回来时，还有极其严重内出血，陆许与莫日根想尽办法，才将他治过来。鸿俊摸过李景珑身上，莫日根接骨手法太硬，因他不谙医道，有几处肋骨没接好。
问：“是鸿俊吗？”
“景珑！”鸿俊忙从莫日根身畔闪过，阵风般地冲进去，莫日根转身出去，带上门。
鸿俊点上灯，油灯照得室内片昏暗，这房里比自己与陆许房间冷多，柴火似乎都拿到隔壁去用，下雪天里既潮又冷。李景珑躺在榻上，转头怔怔看着他。
鸿俊扑到榻前，摸李景珑额头，李景珑疲惫地笑笑。
“对不起，又失败。”李景珑说。
李景珑自言自语道：“是错，对不起，鸿俊，把你带来心灯也弄丢。”
鸿俊听到这话，终于再忍不住，抱着李景珑，眼泪不住往下淌，他咬牙忍住，颤声道：“你没事就好，说这些做什
？”
窗外大雪如鹅毛般下着。
陆许与莫日根躺在榻上，盖着被子，莫日根说：“你们房里可真暖和。”
陆许翻个身，面朝墙
但这已经固定住，要重接就得折断再来，鸿俊无论如何不会再让李景珑受这苦，便说：“你会好。”
他药囊里什都有，唯独缺麻药，安禄山破城时，为救士兵，鸿俊麻药都用完。想到莫日根为李景珑硬接上折断腿骨时，鸿俊便阵心绞。
“感觉不到心灯力量。”李景珑平静地说，“怕以后不能保护你。”
鸿俊说：“没？”
“没。”李景珑答道，“倒是奇怪，不知道去哪儿。”
鸿俊没有说话，把手伸进被中，握住李景珑手，李景珑手只是轻微地动动，仿佛抬起手指已用尽他毕生力气。鸿俊顺着他手掌摸到腕上脉门，轻轻按着，李景珑艰难地转过头，看着鸿俊，气息十分虚弱。
他们什也没说，只是这沉默着，但鸿俊已经知道这个残酷事实——
——李景珑废。
他经脉被地脉能量尽数摧毁，身武功已散，此后终日只能躺在床上，成为个无法自主生活残废。
“能坐起来吗？”鸿俊低声说，“看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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