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某个角度来看,这两者存在于世间,仿佛有着奇特相似之处。
“第二次将它放出来后,问过它。”噎鸣道,“问‘你恨将你生下来不?’獬狱回答‘不。’它觉得,只要是活着,总是好。”
阿史那琼说:“你太小看它。”
“它是最像龙。”噎鸣说,“它能洞察蛟们痛苦与躁动,也能洞察们不安,它在小时候对所有不解问题发问,有许多为什。哪怕在将它关进深渊中近千年后,它再出来时,仍与小时候样,并未发生多少改变。”
这话出,阿史那琼与李景珑都不禁打个寒战。
仅是父亲……”
阿史那琼眉头深锁,坐在栏杆上,叹口气。
李景珑沉默不言,望向塔外远方。
“这个举动激怒龙王们。”噎鸣最后说,“这对獬狱来说,只是次顽劣离家出走,但对塔内蛟与龙,则是无比震撼大事。不得不将它投入塔内第层深渊之中。深渊里不见天日,没有时间,没有生灵,有只是无数废墟,与黑暗、沉寂。”
“第层时间与镇龙塔不同,它流逝极其缓慢。”噎鸣沉声道,“旦被扔进深渊中,便永远不能释出,必须在其中苍老,最终死去。”
“你被骗。”李景珑说。
“不错。”噎鸣答道,“被关上千年,出现在面前应是充满愤恨与痛苦、时刻想着复仇獬狱。但当时并未觉察,只以为它悔过。后来,它杀,它在深渊之中吸收太多仇恨与痛苦……那是曾经被关进深渊里所有被流放蛟,在漫长岁月中煎熬死去怨恨,用人间话说,那是……‘魔’。”
听到这里,李景珑说:“可你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它放出来。”
“这对个从未遨游过天地,从未看过山川与河流,从未认识花草树木鸟兽虫鱼,在个监狱里诞生,也注定将在监狱里死亡孩子来说太残忍。”噎鸣答道,“想,对于它来说,是个罪恶父亲。犯下第桩罪,就是没有管好自己,将它生下来。”
“有些孩子感谢父母赐予他们生命。”李景珑缓缓道,“有些孩子则不然。”
“不错。”噎鸣说,“所犯下第二个错误,也是最大错误,就是将它放出来。”
李景珑沉默不语,他突然想起鸿俊,也想起杨国忠看鸿俊眼神。鸿俊父亲为分离体内天魔种而生下他,獬狱父亲为排遣寂寞,于是它得以诞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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