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常清意识模糊,喉中阵作响,转头慢慢地望向李景珑。
万丰竟已有些束手无策,李景珑静静站着,说道:“不动手?那说几句。”
万丰警惕地看着李景珑,李景珑认真道:“今天本来想与安禄山谈谈,没想到竟是你,罢,告诉你也是样。”
“回头朝你上司带句话,今天是和解来。人质送你,折磨死找个地方埋,敌人是獬狱,不是他。只要他答应三个条件,驱魔司与他秋毫无犯。”
“、助铲除獬狱。”
“正是!”万丰怒吼道,继而以剑在封常清手臂上剜,顿时鲜血横流,封常清痛得蜷缩起来,显然他昨夜被莫日根带回后便未进食饮水,已陷入昏迷,此刻痛苦呻吟。
李景珑却认真打量受伤封常清,淡淡道:“你以为与他感情有多好?”
万丰:“……”
“请便。”李景珑又说,“或者,替你动手杀他?”
万丰猜测几乎所有可能出现情况,却独独没有猜到,李景珑竟是这副表情,时还未回过神来,又持剑朝封常清大腿上斩。
刹那间砖石飞离,虚空符文之后,安西卫府房屋自动被拆解,层层叠叠,飞往远处,垒砌起堵高墙。
高墙前站着名青年男子,全身散发出气焰,熊熊燃烧腾空而起,将天空轮炽日染成黑色,太阳犹如日蚀般散发着黑色日珥。
李景珑在空地上停下,眼望那男子,正是“酒、色、财、气”中第四只蛊猿“气”,万丰。
而万丰身前地上,躺着昏迷不醒、身材佝偻封常清。
“拿个凡人当人质。”李景珑说,“不觉得羞耻?”
“二、撤出长安城。”
“三、替取得噎鸣尸骨。”
显然李景珑反应已远远超出万丰
封常清痛得大喊,呻吟道:“杀……杀……”
李景珑嘴角却现出残忍微笑,朝万丰说:“继续,这场面想看好久。”
万丰微微颤抖,意识到件事——封常清性命,似乎威胁不李景珑。先前他们都忘至关重要线索,封常清是李景珑唯亲人。而根据莫日根所言,有限几次接触中,都觉得封常清待李景珑甚为严厉。
他们想当然地以为,封常清既然是李景珑表兄,那自然就该……
李景珑好正以暇地卷起袖子,沉声道:“老头儿,终于也轮到你,记得要光复驱魔司时,你说过什来着?”
男子沉声道:“在你面前将他千刀万剐,若能报兄弟葬身之仇,自然不羞耻。”
李景珑听便知道安禄山这伙人已知自己在洛阳所做之事,换言之,四只蛊猿之间,定然有着跨越空间互相联系。
“消息倒是跑得很快嘛。”李景珑说道。
“你以为会与你在开战前说堆废话?”万丰抽出把剑,说,“看好,李景珑,今天……”
“是你特地请求安禄山……不,天魔大人。”李景珑接口道,“要在这儿等,报你两位兄弟之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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