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许：“……”
“人生来就有聪明
，有笨。”裘永思又道，“世间最难得之事，不过是返璞归真，大智若愚嘛，太聪明，反而活得累，有道是‘
“这不好搞。”阿泰眉头深锁，说道，“哥舒翰绝不像翰国兰般易与。”
陆许与阿泰、阿史那琼都是见过哥舒翰，众人商议片刻，最后敲定今夜细节。然而，最重要情报，他们始终未曾获得——安禄山并未让莫日根知道他神火在何处，而距离杨玉环寿诞，还剩下六天。
夕阳西下，陆许仍吸溜着鼻涕，热得头晕，寻思着今夜若再碰上那家伙该怎
办，以及昨夜那
场梦，莫日根究竟有何用意。
裘永思担心陆许，度让他今夜别再出任务，陆许却坚持与大家同行动，两人在将军府外等候之时，陆许突然说道：“你觉得哪个才是他？”
裘永思怔，在这没头没脑话前思忖片刻。
黑暗里，他思绪瞬间仿佛又回到
暗巷之中,在陆许吻过他后,莫日根伸出手，锁住他喉咙。令他稍稍仰起头，与他对视。
陆许眼中充满自然而然紧张与惊恐,紧接着,莫日根低下头去,轻轻咬住他脖侧。那刻他仿佛再度化身为狼,尖锐犬齿瞬间刺破他皮肤，穿透他血管,股香甜血液迸爆出来,源源不绝地注入他口中。
陆许仰起头,瞳中倒映着乌黑天际，弥漫阴云退开,漫天星辉“唰”声洒下来,银河恰巧从这狭窄巷顶穿过，映得巷中犹若白昼,星光奇异地旋转,银辉飘荡。
莫日根吸吮过他血液，意味未尽地离开他脖颈,轻轻吮，令伤口合上，再沉默与他对视，那眼神专注而野蛮,仿佛看着只备受自己掌控、不得脱逃猎物。
陆许冷不防将手按在他胸膛上，道闪光贯穿暗巷，“唰”声莫日根消失。
“两个都是他。”裘永思说，“传说女娲娘娘造人之时，从日出造到日落，从白昼到黑夜，人三魂七魄中，便有光，也有影。”
陆许沉吟良久，又说：“若给驱魔司里，大伙儿排排，你觉得谁是最聪明？他排第几？”
裘永思笑而不语。
陆许追问再三，裘永思方道：“最聪明，自然是长史，
自愧不如。”
陆许等许久，等不到回答，裘永思又说：“最笨，想必在你与鸿俊之间产生。”
他蓦然睁开双眼，醒来，雨已停，外头传来鼓点与乐声。他抬手摸自己脖颈，某处略有些异样，当即翻身起床，阵天旋地转，险些跪倒在榻下。
“小陆？”裘永思在外头问，“生病？”
陆许艰难起身，只觉晕头转向，似踩在棉花上，他对着镜中看，发现脖颈侧竟是出现红色印痕，裘永思推门进来，忙试他额头。
“糟。”陆许说，“他顺着进梦里来。”
当天午后，陆许喝过药，证实昨夜淋雨得风寒，神情委顿地坐着，朝众人说：“他第二个目标，是哥舒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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