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景珑也不知道?”陆许又问。
莫日根显然不愿多提,又说:“待会儿按计划行动……”
“你来长安,不仅仅是为历练。”陆许说,“猜得对罢?”
“不是为找你?”莫日根眼中神情闪,仿佛变个人般,笑容里也带着复杂与玩味。
“那还留在驱魔司做什呢?”陆许又问。
陆许与莫日根百无聊赖,在后院廊下坐等着,莫日根侧头打量陆许,只想找些话来说,陆许却依旧那般,淡淡,也不主动开口。
“嘿。”莫日根说。
“嗯。”陆许看眼莫日根,仿佛在看见他过往回忆后,奇怪地重新认识这个人。
“别担心。”莫日根道,“不会有事。”
“谁担心你?”陆许随口道,“想多吧。”
。”
陆许这才答应留下来,那采买正不想跑西市这趟,当即又让人带两人去擦擦身,换粗布衣,以便伺候安禄山晚宴。入夜时莫日根与陆许在后院里头按几下水龙,将身上粗粗擦次,莫日根肤色常年曝晒,乃是健康古铜色。陆许当年当斥候时习惯穿夜行衣,不怎晒太阳,肤色仍是白。
莫日根看陆许身材皮肤,笑道:“你和鸿俊谁白些?”
“关你什事。”陆许答道,只背对他,莫日根怔怔看着陆许赤裸身体出神,忽然有点明白李景珑喜欢少年原因。那原始而粗野欲望,竟是多多少少,隐隐约约冲击着他。
两人脱衣服,换上皮裙,上身赤着,环两条皮带,乃是突厥人惯常打扮,安禄山出身突厥,常穿金戴银身,对麾下将士更喜突厥皮甲装束。常袒露胸腹,以示武勇。
莫日根说:“当然是为弟兄们。”
陆许说:“阿泰与阿史那琼为神火,为复国;永思哥为抓獬狱……”
“你们怎都特喜欢永思。”莫日根打量陆许道,“都喜欢叫他哥。”
“因为他有才华。”陆许说。
“你当弟弟吧。”莫日根伸手要去摸陆许头,却被陆许挡开。
“可不是鸿俊。”陆许说,“他什都不懂,懂,又不是几顿饭就能被骗跟着走。”
“哟。”莫日根笑道,“要真想骗你,就不是现在这般。可从来没瞒过你什。”
“他们不知道?”陆许突然问。
莫日根没想到陆许还记得他梦,不以为意地答道:“这有什好说?”
出来时,后院又整箩整箩地往另个箱里倒活鱼,那满箩筐鱼扑腾扑腾掉满地,其中掉出条长手长脚鲤鱼来,满地乱蹦,忙把手脚收束,趁着仆役不注意藏进箱里,朝外打量。
仆役先搬箱走,陆许趁那空当说:“赵子龙!”
鲤鱼妖从鱼堆里冒出个头来,莫日根示意它过来,鲤鱼妖说:“没穿衣服!羞死个人!”
莫日根说:“以前你不也从来不穿衣服?”
“穿上以后再脱就不样。”鲤鱼妖又缩进去,此刻仆役回来,将它所在那箱也搬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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