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李景珑道，“臣还有
言禀告！”
李隆基只是疲惫地挥
挥手，侍卫便将李景珑带下去，李景珑心念电转，转头往书房望去，关上门前，杨国忠则朝他望来，嘴角现出抹意义不明
笑。
李景珑：“！！！”
李景珑蓦然抬头，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，暗道原来如此，这出布置，全在这里！
“三月十三夜。”李景珑说，“大理寺接获案件……”紧接着，李景珑将全案过程飞速朝李隆基交代趟，其中没有加入自己任何判断。李隆基这些年里没少听大臣犯颜直谏，本来心里就有鬼，武曌出现，顿时将他恐惧推上顶峰。
自午睡醒后，李隆基便颇有些魂不守舍，及至听完李景珑详述，最后问：“朕只关心，朕亲眼所见，究竟是先帝魂魄，还是妖怪？”
李景珑正要回答时，杨国忠却冷冷道：“雅丹侯，回答之前，你可得想好。”
“哗”声先皇身躯化作无数光蝶，飞出庭院，就此消失。
李隆基惊疑不定，抖抖索索站起，时如置身梦中，神情恍惚。
当日黄昏时，御书房内，李隆基眼中仍带着恐惧，与杨国忠、高力士、李亨数人沉默不言，及至外头通传“驱魔司长史、雅丹侯李景珑求见陛下”，李隆基方冷冷道：“宣。”
李景珑刚睡醒便被叫来宫中，时还有些恍惚，李隆基终于忍无可忍，朝他怒吼道：“李景珑！你给朕解释清楚！帝陵内究竟发生何事！”
李景珑暗道不妙，来不及详询，说：“诸帝陵中，先帝尸身尚且完好……”
李景珑瞥向杨国忠，若回答是妖，惹到李隆基面前，令天子受惊吓，失职之罪在所难免；若回答是鬼，便可推卸责任，正中李亨下怀，却违背事实，有欺君之嫌。
“妖。”李景珑答道，“驱魔司尚在追查中，不意百密疏，惊扰陛下，罪该万死。”
李隆基沉声道：“该不会是谁唆使你，合伙整出来给朕看场戏罢。”
李景珑闻言色变，顿时道：“陛下！如何会这
想？！这绝不可能！”
李亨霎时面如土色，只见高力士凑到李隆基耳畔，低声说句话，李隆基又恢复往昔威严，说：“皇陵案移交大理寺，朕倒是要看看，能查出什！李景珑关押宫中候审，传驱魔司成员对质录押！”
“朕问你。”李隆基语气森寒，明显已从杨国忠处得知经过，冷冷道，“为什会闹鬼？”
李景珑总觉有古怪，端详李隆基，神色动，说：“陛下，最近可是有何异状？”
那话不问还好，李隆基瞬间火气更大，怒道：“李景珑！你好大胆子！”
李景珑自然不敢顶撞皇帝，忙单膝跪地，抱拳道：“陛下恕罪，臣只想知道，宫中是否出状况。”
“朕看见先帝幽魂。”李隆基颤声道，“亲眼所见，且非在梦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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