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示意鸿俊先回房,朝杨国忠做“请”动作,告罪后让他在厅内稍等,自己先去换身衣服出来待客。杨国忠尚是第次接受这等待遇,满国*员,上到三省,下至县尉,何人见他不是毕恭毕敬,卑躬屈膝?
偏偏驱魔司这群无法无天刁民,竟敢将他晾在天井里!哪怕李景珑回来,还径自先去换衣服!更可恶是,驱魔司成立之初便归他直接管辖,李景珑这厮更是自己老下属,简直嚣张跋扈之至。
李景珑手指紧紧,朝鸿俊说:“鸿俊,你说,心灯落在身上,是注定?”
鸿俊神色动,答道:“是,这就是缘分吧。”
从前倒是未曾细究,现在想起来,许多事竟是阴差阳错,因果迭出,当初若自己不追那飞獒,就不会碰上李景珑,心灯也不会碎裂。而若将心灯交给真正陈家后人,自己兴许早在敦煌就被魔化陆许彻底控制,杀死李景珑与莫日根……
……切仿佛总有天意注定,鸿俊认真回想起往事,只觉得神奇无比。但李景珑所言,则令他想起另外段回忆。
那迄今依旧模糊不清、就连当事者也已全忘却过往。
早饭后李景珑只不回去,与鸿俊拐进条巷内,来到户人家门前,敲门进去,鸿俊已来过两次,正是陈家。
“怎?”鸿俊诧异道。
李景珑沉吟片刻,朝鸿俊说:“昨夜梦见些事,于是过来看看。”
韦氏见是李景珑,忙抱着孩儿出来,那孩子已到岁,爬来爬去,见李景珑与鸿俊,便“啊”“啊”地叫。
“梦见心灯?”鸿俊看李景珑眼。
李景珑边走边思考,而到得驱魔司门口,鸿俊便放开手,李景珑打开门,鸿俊得赶紧先去洗自己裤子,快步进院内。
“雅丹侯。”个男人声音在天井里说,“你可太忙。”
鸿俊忙停下脚步,只见天井中站着人,竟是杨国忠!
李景珑怔,忙道:“杨相。”
驱魔司中众人等,唯裘永思还能与当官聊上几句,莫日根、陆许、阿史那琼都未混过官场,何况来又是人之下、万人之上丞相。李景珑曾明言受到丞相刁难,大伙儿都知道杨国忠与他们不是站在边,便都避与杨国忠寒暄,以免被他套话。
李景珑没有回答,又掏些钱给韦氏,韦氏忙道够够,这钱用不完,李景珑却让她莫要推辞,问:“小名起不曾?”
“就叫猴儿呢。”韦氏说,“外头都说长史封侯,本想带着他过去给您磕头,可转来转去总也找不着地方。”
韦氏要跪,鸿俊忙扶,李景珑说:“改日择几个字送来,若不嫌弃,便选个凑合着用。”
韦氏忙感激不尽,李景珑只是简单地探望那孩子,便与鸿俊出来,沿着街慢慢地走。
鸿俊也不说话,春风拂过,他觉得李景珑似乎有点心事,上前牵下他衣袖,原意只是叫他,李景珑却拉起他手,牵在自己手里,彼此手指扣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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