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子龙呢？”鸿俊问。
“这儿呢。”桌上盘子里，鲤鱼妖答道。
众人：“……”
鲤鱼妖躺在盘里，动
动尾巴，身上还铺些葱姜蒜，只没把它蒸熟。
“年年有余，应个景。”
莫日根说：“
自己还没想清楚呢。”
说话时陆许入内，
瞥两人，两人马上不说话。
鸿俊闻到香味，他早已天夜没吃过东西，饿得快前心贴后背，什
魔种，什噩梦，什妖啊魔
，统统都被抛到脑后，赶紧坐下来。裘永思哈哈大笑，上前骑在鸿俊肩上，鸿俊大叫声，按着他要揍。
“可想死啦！”裘永思笑道。
鸿俊说：“你居然也赶到！”
“哟。”阿史那琼在二层朝下看，说，“姓李，你这鸡毛还要拔多久？拔得比你们贵妃脸还干净。”
李景珑：“……”
鸿俊站起来走，李景珑简直想和阿史那琼打架。
裘永思与鲤鱼妖则并排坐在条冰河前，河面上凿个洞，各持杆，在那冰洞里钓鱼。
鲤鱼妖说：“为什是条鱼也要来钓鱼？”
鸿俊又不吭声，李景珑拔着鸡毛，低下视线，又说：“鸿俊，你觉得聪明不？”
“很聪明。”鸿俊答道，“你是见过最聪明人。”
“可猜不到你为什生气。”李景珑抬眼，望向鸿俊，那眼神里竟是带着令人心酸茫然。
“没有生你气。”鸿俊答道。
“有。”李景珑说，“从你睡醒以后，你就变得不样。承认，是没用，从凉州城那天起，就步错，步步错。恨不得能让时间倒回去，回到那天夜里，就不该出去。”
裘永思拍拍鸿俊背，亲热地搂着他，说：“还好来得及时。”继而凑到他耳畔，低声说句。
“别怕，无论发生什，大伙儿都陪着你。”
鸿俊：“……”
鸿俊抬头看裘永思，裘永思现出温暖微笑，转身到另案前坐下。阿泰与阿史那琼也进来，阿泰朝鸿俊使个暧昧不明眼神，鸿俊便笑起来。
众人都识趣地没有提有关魔种之事，陆许则坐到鸿俊隔壁，李景珑说：“今天烧不少菜，没法分，把案并在起，大伙儿各取所需吧。
裘永思说：“不然怎办？年夜饭没有鱼，简直招晦气，总不能把你给煮罢？”
鲤鱼妖只好不说话。
当夜，李景珑摆开桌，莫高窟中开酒菜恐怕冲撞菩萨，便挪到最远处，平时画师们聚集处侧殿内开年夜饭。
“怎样？”莫日根朝李景珑问，上前为他搭手，把案几搬上去。李景珑右手还有点抖。
“还在生气。”李景珑说，“问不出来，你呢？”
鸿俊沉默片刻，而后说：“要走。”
“去哪儿？”李景珑答道。
鸿俊答：“回家。”
李景珑：“答应过你，陪你起去曜金宫。”
鸿俊想拒绝他，他实在无法放下记忆里那幕，但他也开不口，只能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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