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王低头，打量鸿俊容貌，说：“你像
见过
个人，但原谅这生见过人太多
，早已记忆模糊，再想不起是谁。”
鸿俊解下孔雀翎，托在手掌心中，朝鬼王出示。
两人沉默不语，鬼王伸出手指，拈起碧玉孔雀翎，喃喃道：“五色神光，
尸鬼亲卫与鸿俊经过二层，沿途经过不少画窟外，窟外休息画师见尸鬼前来，纷纷双手合十，稍行礼，显然已见过尸鬼。
鸿俊转头看画师，也随之行礼，那亲卫只是点头，再上层，将他带到莫高窟中央，进其中窟。
名画师正在绘制菩萨像，祂肌肤雪白，极其温柔，双目中带着慈悲之意，身后乃是彩衣飘扬飞天像。那画师是个与鸿俊年纪相仿小哥，正值寒冬腊月，窟中炉火正旺，他袒露肩背，只穿条松松垮垮长裤，赤着脚，盘膝坐在架子高处，表情充满虔诚，笔画，描绘着菩萨手臂。
“认识祂
？”鬼王说。
鸿俊摇摇头，惊叹于那画师年纪，敦煌上千画师，或人窟，或数人窟，窟中雕像或木胎泥塑，壁画则五彩缤纷，庄严众生之相，令人不禁肃然起敬。
莫高窟第三层，天空下起细细碎碎雪,鬼王袭披风飘扬,鸿俊正抬头仰望时，名尸鬼亲卫到得他身后。
“小殿下。”亲卫说道，“鬼王有请。”
“你居然会说话！”鸿俊惊讶道。
“们都会。”那亲卫答道,“只是除非必要,不在凡人面前开口,请吧。”
鸿俊：“可是为什叫‘殿下’？”
那是深抵灵魂震颤，令鸿俊几乎无法呼吸，站在菩萨面前，他只觉在那渺不可及，却又真真切切某个世界里，诸天神佛正充满怜悯地审视着他心灵。
画师见有客前来，便放下画笔，朝鸿俊双手合十，暂时离窟。
“大势至菩萨。”鬼王说道，“使众生得血光刀兵之解脱。莫高窟也唤‘千佛洞’，凡人度过碌碌无为生后，散尽财帛，聘这些孩子充任画师，在窟中雕刻佛身，绘制佛相，求得普渡。每次往莫高窟朝圣之时，便常常想着，菩萨们是否也护佑着们妖族。”
鸿俊：“这些画师们似乎不怕你，他们都认识你？”
“认识。”鬼王说，“这儿人，称们作‘阿修罗’。”
亲卫没有回答,只客客气气，带着鸿俊往高处去,经过莫高窟石梯,鸿俊往下看时。
莫日根正在二层发呆,阿史那琼出出进进，看莫高窟中壁画。
莫高窟足有上千窟,不少画师三五成群,聚在各层走廊上，听阿泰弹巴尔巴特琴,音乐声悠扬飘散在风里。窟下九层楼前,则聚集大量玉门军士兵。鸿俊这才发现莫高窟里居然有这多人？！抵达时未见，此时居然都出来。
人声喧哗,还十分热闹，竟如同座小型城镇般繁华。
鸿俊本担心鬼王与他亲卫来到此处会出什事，却见李景珑在九层楼前朝众士兵说话，料想他应该能解决,便不再担心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