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名字,还是舅舅给起。”贾洲说道,并将米羹喂给鸿俊,鸿俊说:“自己来。”
“当心烫。”贾洲说。
鸿俊接过碗,脑海中尽是梦境中之事,他在面对贾洲时,没法不去想那个梦,看到与母亲有五分神似舅舅,便总让他想起梦里抱着他母亲。
他大口地喝米羹,感觉力气回来点儿,注视贾洲,说:“娘是贾毓泽。”
“你爹是孔宣。”贾洲笑着说,“妙手回春,悬壶济世神医。”
“你怎现在才来?”贾洲问,“你爹娘死后,是谁养大你?当年听说你爹娘都没,还派人四处打听……”
鸿俊刹那脸色就变,坐着出会儿神,抬眼望向李景珑,李景珑看他神色不太对,问:“怎?”
鸿俊时竟有些无措,莫日根说:“想是累,先让他歇会儿。”
鲤鱼妖观察鸿俊,说:“他脸色太差。”
“舅甥先叙旧。”李景珑理解地说道,“鸿俊,你好好休息。有事儿随时叫,就住东厢里头。”
咒语,鸿俊头疼便渐渐退。李景珑也上来摸他额头,鸿俊却还记得那梦境,眼里带着恐惧,避。
“绸星。”守在榻畔男人问,“还记得吗?是贾洲。”
鸿俊怔怔看着那男人,他不记得这人,但他容貌,与梦里母亲很像。
“记得吗?”李景珑说。
鸿俊点头,再看莫日根,点头。鲤鱼妖挤上来个脑袋,说:“呢呢?”
鸿俊轻轻喘气,伸手摸榻畔,贾洲便从枕下摸出那枚碧玉孔雀翎,说:“你们长史带着你到玉门来,托人打听……”
“居然到玉门?”鸿俊诧异道,“跑这远?追陆许夜,还没抵达张掖……”
“你们路上似乎碰上不少事儿。”贾洲答道,“别着急,件件,慢慢
鸿俊没有说话,李景珑朝贾洲使个眼色,贾洲颔首示意,李景珑与莫日根便退出去。
鲤鱼妖说:“不吵你,鸿俊,你当不在这儿就行。”
说着鲤鱼妖到墙角去,进个小木盆里。
房内余鸿俊与贾洲,鸿俊想想,要下床,贾洲却道:“别忙动,你好几天没吃东西。”
贾洲出外吩咐,便有侍从送米羹来。
鸿俊确定不是在做梦,便以食指轻轻敲几下鲤鱼妖,鲤鱼妖蹿上榻来,鸿俊只盯着榻畔那陌生男人看。
“记得他不?”李景珑认真问道,“他是瓜州太守,贾洲,你娘贾毓泽哥哥。”
“这不对啊。”贾洲说道,“星儿,你今年不是该有十九才是吗?这长相,活脱脱与孔宣是个模子印出来,当真奇哉怪也……”说着贾洲竟是笑起来。
鸿俊这下想起来,那天杨玉环在马车中告诉过他,母亲还有兄弟,外公曾担任节度副使,而后母舅家便留在河西。
“是,你和娘……长得好像。”鸿俊端详贾洲脸庞,贾洲已年过四旬,闻言笑起来,擦把泪,握着鸿俊手,手上满是行军习武带出来老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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