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俊看李景珑眼,手中弹出四把飞刀,转两圈给张颢看,四把飞刀在五指间绕几圈,来来去去,张颢看那指法便不敢造次,知道只要这少年想,把飞刀瞬间能钉上自己喉咙。
“得罪,开个玩笑。”张颢笑道。
李景珑与鸿俊都道不妨,张颢便瞥地上那铠甲,眼中颇有好奇之色。
李景珑说:“已通知关营,前去现场检视。”
两人路赶来凉州,尸体带不,李景珑途经长城下关营时,便让士兵前去他与鸿俊宿夜
李景珑打着喷嚏,风寒未好,鸿俊便递给他布巾擦鼻涕。抵达凉州时,刚递出太子手谕,守城将便不敢造次,忙将他们带到将军府安顿。
李景珑走进厅内,将个布包扔,里头生锈盔甲散满地。
“凉州不似长安,还请李长史海涵。”卫兵送上驱寒姜汤,李景珑忙双手接过道谢。
鸿俊来前便得李景珑特别叮嘱,战士们都是保家卫国士兵,定不能无礼。
正说话时,又有将领进来,乃是从三品河西巡查卫,名唤张颢,领云麾将军职,与任驱魔司长史、怀威中郎将李景珑平职,两人各自见礼,张颢进来就摘头盔,笑道:“哎!李将军,当真久仰!”
还在削他木头,说:“晁罗门,恩公。”
莫日根则擦拭自己皮猎靴,说:“晁罗门是‘黎明星’意思。他们给起外号。”
“黎明星。”陆许又说,“恩公。”
莫日根自言自语说:“世间穷苦人太多,爹从前就常说,让去看看这些受苦人,再看看自己……”
陆许低头刻木,莫日根自嘲道:“以前还想当大侠,戴着个面具,到处去救人,帮人,现在想想,真是傻得不行。”
李景珑捂着鼻子,连连点头,打喷嚏出鼻涕已打得鼻子有点疼。
“凉国公恰好有事,稍后便回。”张颢架着脚踝,明显是个兵痞子,笑道,“咱弟兄们领你俩出去玩玩?”
李景珑摆手,张颢又说:“你夫人呢?哟,是个小兄弟,没关系,小兄弟也可以当夫人……咱们这儿……”
鸿俊十分尴尬,说:“张将军,你好,是驱魔司孔鸿俊。”
张颢诧异道:“你也是驱魔司?你能打仗吗?怎也没佩剑佩弓?”
陆许打个呵欠,莫日根说:“睡吧。”
离开榆林时,莫日根带陆许逛成衣店,陆许看见塞外人穿白色修身武服,便在这衣服前站很久,莫日根知道北地斥候总备着两套衣装,套黑色夜行服,执行任务时用,套白色利落武服,雪地里穿。应当是习惯,莫日根便给他买。
陆许身材很好,该有肌肉都有,穿身白,眉毛浓黑,眼睛明亮,高鼻深目,似是胡人混血,莫日根看会儿,说:“你爹娘,是不是有个是室韦人?”
陆许没回答,莫日根便拍拍他胸膛,自己在他身边躺下,拿起枕边陆许刻那木雕,发现是头小小牡鹿。
凉州府,兵马来来去去,如临大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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