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受伤?!”重明几乎是怒吼道。
鸿俊瞪着重明不说话,重明焦躁无比,勉强镇定下来,抬起左手,手中焕发红光,凤鸣之声隐约传出,继而他把左手放在鸿俊侧脸畔,五指分开,虚虚绕。鸿俊伤口便飞速愈合,完好如初。
“这不是好?”鸿俊笑着说。
“你……”重明见面,险些就被这混账给气死,好半晌才平复下来。
鸿俊说:“小时候不也经常摔得腿上
雪夜中,外头十分明亮。窗户正对着高崖上,站着个人。
鸿俊:“???”
那人屹立于崖前,动不动,鸿俊放下水碗,关上窗门,披上外袍,轻手轻脚地出长廊。他穿过长廊,来到别殿后门处,推开门,站在万丈高崖上那人影更清晰些。
是个男人。
他沿着吊桥,走向高崖,崖上梧桐树树叶已近乎落光,雪花飞扬中,唯那男子身周没有积雪,现出光秃秃悬崖。悬崖边上,恰好能看见远方夜幕中长安城。
骊山别殿,灯火通明室内,李景珑趴在案上熟睡,鸿俊则躺在李景珑身边,睡容就像个无忧无虑小孩。
李景珑抬起头,眼中泛红,看眼案前散乱杯盘,再转头看身边鸿俊。
“就剩下咱俩。”李景珑小声说,并伸手轻轻拨下鸿俊额发。
“来……起来。”李景珑吃力地说道,把鸿俊勉强横抱起,让他头靠在自己肩前,鸿俊身上盖着李景珑外袍,李景珑抱着他,赤脚走过长廊,脚横开鸿俊房间拉门,抱他进去,喘着气把他放在榻上,盖上被子。
“呼……”
鸿俊不住发抖,慢慢地走上悬崖,只见那男子头红发,如同燃烧火焰,身披袭金红色王袍,腰带上两条火焰尾翎,拖曳于地。
他上身王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,露出赤裸半身,现出白皙赤裸肌肤与充满力量肌肉。
“爹?”鸿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双眼。
重明缓慢转身,注视鸿俊,继而眉头微微皱起来,鸿俊正要上前时,重明却仿佛瞬间被激怒,急促喘息道:“你……你耳朵怎?!”
鸿俊耳朵上还缠着绷带,下意识地要捂,重明却不由分说抓住他手腕,把他推到旁,让他站直,随手解开他绷带。鸿俊吃痛,说:“爹!轻点!”
李景珑坐在鸿俊榻前,眼中充满伤感,时竟不想回房去,便在那榻畔地上和衣而睡。
这夜,鸿俊做个奇怪梦,梦见有人在他身边点盏照耀长夜灯,那温暖灯光始终就在侧旁,而在不远处窗外,则有轮火红炽日,照进来。朝阳光芒温暖着他身躯,似乎在呼唤着他。
五更时分,鸿俊突然醒。
睁眼刹那,红日光芒敛退去,唯独身边灯还亮着。
睡多久?鸿俊长出口气,侧头看榻畔,李景珑正在榻下歪靠着,陷入熟睡。鸿俊坐起身,口渴只想喝水,在房内转悠几步,站在窗前,不知为何,推开窗子,朝外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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