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好孩子。”李景珑随口道,“但驱魔师力量本来就远超凡人,斩妖除魔间,常常不被凡夫俗子理解。”
鸿俊心想那倒是,但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像秦伍样,丧失理智,做下屠人满门之事。
第三处是那杀妻案现场,同样鲜血溅满四壁,那景象简直惨不忍睹,尤其张榻已被鲜血浸满,墙上更带着血手印。鸿俊今天感觉到戾气,简直比以往任何天都多,令他心情沉重,十分不舒服。
李景珑让他出去,仔细检查房间,鸿俊却注意到角落里块东西,问:“这是什?”
片黑黝黝半月形铁片。
李景珑说道:“就怕军中弟兄不知此中内情,忍不住为小伍伸冤。”
文效叹口气,将李景珑送出来,发生这等事,龙武军自胡升以下,都要被追责,谁也不好过。
“杨家所积民怨至顶点。”文效说,“神武军、羽林军,都曾冲撞过他们,该打都被打,该罚也都罚,六军人心浮动,外加克扣军饷,早已不服,就怕有人要借题发挥,压不住。”
李景珑正要说话时,忽觉鸿俊还站在那厅内,便道:“鸿俊?!”
鸿俊静静站着,感觉到昨夜厅中家老小临死前戾气,怨气几乎无法消散,他喃喃念诵几句超度咒文,却没有用,背后突然伸来手,却是李景珑抓着他手腕,带他离开,让他不要再看。
始思考,在大理寺借匹马,出门外时,恰巧见胡升在与黄庸谈话,见他牵马过来,胡升便深吸口气,朝李景珑道:“秦伍,你记得不?”
“已经知道。”李景珑神色如常说。
黄庸震惊道:“李长史从何得知?”
“不动明王告诉。”李景珑客客气气点头,答道。
胡升道:“景珑,你看能在陛下、杨相面前为他面前求个情不?”
李景珑答道:“铁匠家中
“这血里有股好重戾气。”鸿俊说道。
李景珑骑马带鸿俊转过长街,侧头道:“鸿俊,你答应。”
“什?”
“无论何时何地,无论发生何事,控制不住自己怒气时,都先想想你长史。”李景珑字句道,“念之差,酿成如斯惨祸,痛苦不仅仅只有你。”
“不会。”鸿俊答道,“不是他。”
李景珑当着两人面翻身上马,说道:“念之举,终归自己承受。鸿俊,走。”
鸿俊上去,依旧骑李景珑后面,李景珑抖缰绳,纵马驰骋,离开大理寺。
路上鸿俊不敢多说,到得郑家门外时,李景珑想想,还是下马去,举步入内。杨国忠管家、龙武军副统领文效以及大理寺*员,刑部*员都在现场,众人见李景珑来,知道他最近正是天子面前红人,便朝他点点头。
那场面极其惨烈,厅中尽是鲜血,还有血迹拖向门外,看得出临死之人逃离时绝望与痛苦。
“这道血迹是郑文斌老母。”文效说,“年近七十,小伍先是正面捅她刀,再从背后追上,结果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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