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正要走时,
考官打个喷嚏,阿泰马上转身,阵风般消失,鲤鱼妖则朝角落里钻,也跑。
考官:“??”
“站住!怎没见过你……”另名守卫叫住裘永思。
“再见有喜!”鲤鱼妖又是撒,守卫打个喷嚏,满脸迷茫,裘永思忙与鲤鱼妖各自分头离开。
鸿俊经过间厢房外,朝里瞥,突然看见杜韩青。
鲤鱼妖藏身水缸后,开始分药粉,众人分头离开。
鸿俊低着头,沿着走廊快步走去,路过间厢房,便侧头往里瞥,寻找裘永思先前做下标记——袖口、袍襟等地。每找到个,便在门框上以飞刀轻轻刻下另记号。
阿泰同样低着头,路过每个房门,假装不经意地朝里看。
“喂。”
阿泰路过走廊时被考官发现。
穿别人谎话,倒是不少。”
“这些年里,常情可曾骗过陛下?”封常清又问。
“普天之下,就只有你最不分场合地说老实话。”李隆基那语气中,带着不容质疑威严,“虽不中听,却是从不撒谎那个,长安究竟发生何事?”
李隆基年轻时也是个狠角色,这些年中虽沉湎温柔乡,在大是大非面前,脑子仍是清醒。
封常清抬起手,发着抖,指指自己脖颈,答道:“今日常清若有半句虚言,便请陛下取项上人头,常清毫无怨言。”
杜韩青端坐案后,鸿俊迟疑片刻,经过厢房。
李景珑无声无息地从廊后转出,眉头深锁,注视鸿俊背影。孰料鸿俊却转回来,李景珑马上再次闪身廊后。
只见鸿俊手持飞刀,犹豫片刻,最终狠心刻下道记号,眼睛泛红,决然离开。
片刻后,莫日根匆匆走来,低头看见房门外记号,又朝房内偷瞥眼,松口气,随手摸摸那记号,加深些,转身离开。
李景珑:“……”
考官招手道:“你过来下。”
阿泰走过去,考官正要询问怎个仆役在考生房外东张西望,背后却有只手,扯扯他袍角。
考官:“?”
考官正要回头看,鲤鱼妖突然抬手撒,抖点离魂花粉出去。
“见发财——”
李隆基眉头拧起来,浑不知封常清葫芦里卖什药,最后道:“说。”
日上三竿,城北科举考场内“当——当——当——”钟声声接声,近两千五百名学子接受搜身,鱼贯入场,极目所望,尽是独间厢房,厢房以条条走廊连着,门上有天干地支标号。
学子在外搜身,领牌,各按牌号,等在厢房门口,考官在外经过,再次验明牌与正身,考生将牌挂在门口,进去后,考官便贴上封条,十行厢房,每行百间,封过房后,偌大考场内寂静无比。
每个厢房乃是全部封闭,开透光窗,由仆役统递送饭食并接走大小便。考生要在这厢房内待上足足三日。
仓库内,众人将沉睡仆役们拖到墙角,官服外头套上仆役衣服,李景珑低声道:“开始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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