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远道:“嗯,去做早饭吧,你吃什。”
谭睿康道:“哥给你做。”
遥远脚还有点痛,他到餐桌旁坐下趴着,谭睿康去给他做早饭。
以后怎办?遥远反复思考这个问题,谭睿康会装作不知道?就像切都没有发生这样?双方都把昨天晚上事当做个梦?
如果真能这样说不定也挺好,不过得保持距离……不能抱他碰他,遥远知道谭睿康觉得同性恋恶心,但无论如何不会觉得他恶心。他既感动又难过,那是他们早就埋在彼此生命深处默契,难过是谭睿康反应,令他根本找不到半点逃离借口。
夜过去,遥远心绪已趋于宁静,他仍然没有个确切解决办法,但恐惧感逐渐消除,事情已经没有昨天下午刚发生时候那可怕。
幸亏谭睿康拦住他,没有让他出去,否则遥远说不定真会做出什想不开事来。照着昨天那情绪,他可能会觉得生无可恋跑出去跳楼或者撞车z.sha。
而现在睡醒后切就好多。
他不想出去面对谭睿康,却不得不出去,他要上厕所,况且总要面对,于是打开房门。
客厅已经收拾好,谭睿康没有回房,依旧躺在沙发上睡觉。
天吗?谭睿康笑着过来,把耳机塞进他耳朵里那天?也不是。
抑或是他交给自己本画册那天……
遥远麻木地回忆,听见个孤独小孩在他灵魂里哭泣,是那天吗?他又想起谭睿康扒在院墙上,好奇地打量他那刻。
“与生俱来吧。”遥远说:“听说同性恋是会遗传。哥,想去睡会儿,睡会就好。”
谭睿康说:“你去睡,待会叫你起来吃晚饭。”
遥远宁愿谭睿康躲着自己,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走,然而他没有,他要和遥远起面对这件事。遥远连躲都没处躲去。
谭睿康把早饭做好拿出来,说:“哥今天要
遥远去上个厕所,走近谭睿康,想摸摸他,还没碰到他刹那,谭睿康马上就醒。
遥远心里涌起阵悲哀,以前和他起睡觉时候,谭睿康几乎是毫无防备,怎弄都弄不醒,他在提防自己?
“几点?”谭睿康揉揉眼睛。
“五点半。”遥远说。
谭睿康点点头,说:“睡够吗,小远。”
“不想吃。”遥远说:“明天叫起来吃早饭吧。”
他拖着疲乏脚步进房间,锁上房门,倒在床上,不知道为什他没有丝毫悲伤,只觉得脚上被玻璃扎破地方很痛。
怎办,他开始恐惧,以后他再也无法面对谭睿康,万被赵国刚知道这事,他要怎办?
谭睿康在客厅里抽晚上烟,打几个电话交代公司事,哪里也没有去。
遥远时睡时醒,半夜听见谭睿康在收拾撞碎茶几,脚上随着声响隐隐作痛,这种感觉非常难受,既睡不沉,又醒不过来,他在梦境中孤零零站着,这次再没有人进来房里抱着他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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