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远蹙眉道:“你脚怎?扭?”
赵国刚哂道:“有点痛风,从前大鱼大肉吃多。”
遥远道:“怎治?会走不路?”
赵国刚说:“不会影响身体,偶尔有点痛,少吃带嘌呤东西,少喝酒,自然就会慢慢好起来。”
遥远道:“说让你少喝点酒啊!那女没提醒你吗?”
遥远看来看去,得出个结论,这个房子两室两厅,不算很大,舒妍身为女主人想必也没什生活情趣,她也三十八岁,比五年前老许多。
时光真是过得惊人快。
赵国刚也老,遥远直没有发现,他认真地看着父亲,忽然有种陌生感。
赵国刚有很多白头发,皮肤也没有以前好,眼角有明显鱼尾纹,这些年里虽然每年他们都会见几次面,但遥远每次见到父亲依旧穿着西服皮鞋,在高档海鲜城里,灯光下他仍精神很好。
但来到他家,看到穿着睡衣父亲,遥远就觉得他像个老头儿样,不知道是自己长高还是赵国刚老缘故,父亲也没有以前高。
赵国刚道:“还行,打算回来深圳发展?”
遥远嗯声,四处看看,那小孩直好奇地打量他,这个家里布置得般,采光也暗,阴沉沉,厨房和厕所对着门,本来就不亮堂房子里还铺淡红色瓷砖,看上去有点压抑。
阴天客厅里灯也不开。
有个小孩子家里总是乱糟糟,遥远估计下,高三时候舒妍怀孕,03年**时候生小孩,这小孩四岁半,还没到念书时候。
舒妍说:“留下来吃晚饭把,去买只豉油鸡回来?”
看见个小孩在底下朝上瞥。
“你谁啊。”小孩说。
“查天然气。”遥远说:“你家用天然气吗?叫你妈出来。大人事你小孩子不懂。”
舒妍过来。
遥远道:“不进去,咱们隔着门说几句话吧。”
赵国刚笑起来,说:
这不是爸,遥远鼻子里涌起股酸楚之意。
他靠山呢?
那个永远守护着他父亲呢?怎就变成这样?
遥远根本想不通,单纯地把这归于毕业那年开始就没有回家见面缘故,这才两年没见啊!他和谭睿康才个春节没回来,父亲就老?
赵国刚走路略显不稳,坐到桌前,摘下眼镜,说:“未来有什规划?”
赵国刚说:“再买两瓶啤酒。”
遥远道:“不,不留下吃饭,晚上约同学。”
赵国刚便点点头,舒妍道:“宝宝来,妈陪你玩会游戏。老赵,你股票还看吗?”
赵国刚道:“关吧。”
她牵着小孩进去,关上房门,把餐厅让给两父子。
“小远,欢迎你来。”舒妍笑笑,说:“你爸爸直在说你呢。”
遥远道:“你真慈祥。”
舒妍刚见面就被奚落句,脸色不太好看,开门请他进去。
赵国刚有点惊讶,从房间里出来,说:“小远?”
遥远道:“过来看看你,过得还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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