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远心里砰砰
跳，把电话放下，说：“
下楼去买包烟。”
谭睿
遥远嗯
声，问她：“你打过吗？爸和后妈在
起过春节呢，说不定那家老人也在。”
师思温柔地笑笑，说：“来吃饭前都打过，你打吧，你爸爸定很想听到你声音。”
遥远沉默片刻，忽然发现师思这
文静，有点好奇，这些年里她都是怎过来？她虽然不健谈，但也挺有气质，说话比顾小婷更注意分寸，而且恰到好处，很善解人意、
他问道：“你喜欢哥吗？不想说可以不回答。”
师思：“……”
“大厨来。”师思笑道。
遥远笑道说：“跟爸学，还有，这个虾别把虾头穿进竹签里，待会方便剥。”
除夕夜来，外面黑下来，广州虽有爆竹管制，每年却总能听见远处在零星放鞭炮，电磁炉上火锅热气腾腾，四个人在客厅里席地而坐，坐在茶几前吃火锅，看春晚。
“春晚越来越雷人。”遥远说：“没有最差，只有更差。”
“对啊。”顾小婷道：“小时候看还觉得蛮好看，现在都烂死，今年最烂……”
靠你还不吃酒心，你把这些酒心摆着喂狗吗？”
“哥会吃。”遥远道：“不吃酒心。”
顾小婷：“马骝都给你当垃圾桶吧，刚就想说，这房子租金多少啊，你哥看不出这有钱样子，平时还去当家教……”
遥远要哭，说：“你吃东西就好好吃行吗，不要边吃边说话，容易喷出来。”
顾小婷：“不会啦！吃东西从来不喷，不像们寝室个人……”
师思笑起来，不说话。
遥远叹口气，编条短信：爸，新年快乐，沉吟片刻后又把它删，按行号码，下定决心后按通话键。
然而拨号屏上没有显示：“爸”名字。
遥远：“？”
他怀疑自己拨错，翻出电话本，谭睿康在洗苹果，说：“弟，姑丈电话换号，帮你改电话本。”
“没有最烂，只有更烂。”遥远道：“明年春晚永远比今年烂……哦，国母出来唱歌。”
□□出场，数人先是怔，继而笑得快岔气，谭睿康喝点红酒，脸红红，笑着说：“是吧，就说弟好玩。”
遥远边给谭睿康剥虾，边和两个女孩开玩笑吐槽春晚，他向思维古怪，经常能把很普通东西引出不少笑点来，引得数人边看节目边笑晚上。
十点，压轴节目过，外面鞭炮声越来越响，谭睿康收拾桌子洗碗，顾小婷进房里，在里面打电话，遥远对着手机发呆。
师思说：“你想给家里打电话是？”
遥远：“……”
出去客厅，顾小婷话就少。
“来吧。”遥远接过小刀，说：“鱼片来弄好吃。”
谭睿康看着，遥远变魔术样，把脆肉鲩鱼鱼片卷，片出波纹来，扔进冰水里，鱼肉马上卷成朵花。
谭睿康：“哇，大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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