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中同学都来,循例是遥远请客,大家买麦当劳可乐边走边喝,随着人潮走,齐辉宇道:“高中念得怎样?”
遥远道:“他妈别提,掉到年级百多。”
齐辉宇惊讶道:“怎会?”
谭睿康笑道:“期末就好,小远只是玩得太厉害。”
遥远:“你呢?”
遥远脸色好看些,被谭睿康拉起来,赵国刚接个电话缓冲后不再提让他们洗头事,带着两个少年去停车场,遥远说:“你去倒数?”
赵国刚拧钥匙,发动小车,说:“不,和你们年轻人玩不到块去。”
遥远又道:“那你千禧年怎过?”
赵国刚说:“送你们过去,再回来洗澡,睡觉。”
谭睿康在后座笑道:“姑丈和们起玩吧。”
头发揪得像只公鸡,谭睿康脸庞瘦削英俊,本就酷味十足,配上恰到好处乱短发,又抢遥远风头。
遥远终于有次无所谓,他给谭睿康喷上金色染发剂,自己也喷些,说:“好,走吧。”
赵国刚回来,回来就训道:“什玩意!去洗掉!你们还染头发?!”
遥远道:“回家就洗掉啊!这又不是永久!”
赵国刚又道:“像什样子!洗掉洗掉!”
齐辉宇道:“还是前二十。”
在中能排进前二十很不起,遥远心里有点小妒忌,但也为他高兴,笑道:“你真厉害,也得努力。”
齐辉宇来,遥远就变成齐辉宇,谭睿康只能靠边站跟在后头,齐辉宇搭着遥远肩膀,两人说说笑笑,齐辉宇又道:“你也没长高。”
遥远长到七五就不怎长,齐辉宇还长点,两人都没有谭睿康高,遥远很介意
赵国刚笑道:“只有你们小孩子才喜欢玩这些庆祝倒数事情,姑丈已经过这个年纪,年又年……没什稀奇。”
赵国刚把他们送到城市中央大道上,夜九点,路上到处都是人,沿街所有店铺灯火辉煌,堵车堵成长龙,不少年轻人正在朝大剧院方向走。
车过不去,遥远打几个电话,约好去麦当劳会合,便和赵国刚告别,下车。下车时赵国刚还在聊手机,朝他们道:“注意安全。”
齐辉宇来,大叫道:“遥远!”
他从人群中冲出来,遥远笑着与他拥抱,这是他们初三分开后第次见面。中管得很严不让带手机,齐辉宇妈妈又回老家去照顾外婆,于是齐辉宇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。两人基本断联系。
遥远黑着脸,坐到沙发上去,赵国刚马上就头疼,又开始非,bao力不合作,赵国刚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系列结果——遥远回房间去锁上门不说话,计划取消。父子冷战至少个月。
谭睿康道:“姑丈……”
电话响,赵国刚忙过去接,遥远躺在沙发上发呆,赵国刚说几句话,最后道:“元旦快乐。”便把电话挂。
“走吧。”赵国刚进去穿衣服。
谭睿康:“小远……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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