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抱着朱棣脚大哭道:“姐夫!求你饶师哥吧!俩从小就相依为命!没他也活不成!姐夫!”
朱棣深吸口气,歇斯底里地朝着云起大吼道:“平身——!”
朱棣静片刻,神智恍惚道:“云起,平身。”
云起满脸是泪,哭得全身发抖,被朱棣揪着头发,拖起来。
朱棣叹口气,云起呜咽道:“姐夫,你杀方孝孺吧,想杀谁就杀谁……再不敢说,你别动师哥……”
玉簪落地,发出脆响,断成数截。
锦衣卫与司监拥而入,近十人将拓跋锋按在地上,拓跋锋喘息着道:“云起!”
朱棣怒吼道:“给朕拉下去!”
拓跋锋猛地挣扎,几名锦衣卫登时拉不住,纷纷拔刀,云起忙喝道:“别动粗!”
拓跋锋喘着气,定定看着云起,被押出寝殿外。
绣春刀划开,荡出道弧光,碎瓷飞满殿,酒水四溅。
拓跋锋如发狂野兽,甩出绣春刀,三保从背后扑上,刀斩向拓跋锋腰间!
拓跋锋修长身材平掠,飞向朱棣,手腕沉,绣春刀下挥,刀尖支地,全身重量压在柄薄薄利刃上。
拓跋锋两脚借力荡起,脚踹中三保胸口,三保登时弯刀脱手,口吐鲜血倒飞出殿。
绣春刀不堪重负,“叮”声断为两截。
,道:“皇上……”
还未说完,朱棣手已虚卡着云起咽喉,微微上托。
云起被托得扬起头,眼神中流露出难言悲伤与倔强,朱棣恍若得癔病般喃喃道:“还记得?夫人,院里那棵桃树,你同栽下,过完节,们就回家。”
云起颤声道:“皇上不可忧伤过度。”甫说完,双眼再次漆黑片。
云起眼神倏然间涣散,视线茫然。
句话未完,云起只觉眼前再次漆黑,头晕目眩,朝前扑倒。
朱棣抱着云起
待拓跋锋被带走,云起忙转过身,朝朱棣跪下,伏身颤声道:“皇上别杀师哥,别杀他……”
朱棣面无表情道:“在你们眼里,朕就这般爱杀人?”
朱棣勃然大吼道:“朕就这爱杀人——!”说毕猛地脚,踹飞酒案。
三保骇得再次跪下。
“你,起来。”朱棣命令道。
拓跋锋摔下地,就地个打滚,手执半把断刀,直取朱棣!
云起双眼恢复清明,将朱棣护在身后。
四名锦衣卫冲进殿内,拓跋锋已逼至朱棣面前!
云起抽出头上那玉簪,朝拓跋锋甩!
拓跋锋双瞳倏然收缩,玉簪破空而来,击中他手腕脉门,拓跋锋甩手抛出半截断刀偏准头,在空中呼呼旋转,继而噔然钉在龙床后。
朱棣仔细地端详着云起薄唇,片刻后专注地凑上去。
“别碰他!”拓跋锋疯狂地大吼,破窗而入!
三保抽出腰间佩刀,木窗刹那间碎成千万片!
云起惶急喊道:“不——!师哥!”
“放肆!来人,把拓跋锋拿下!”朱棣狠狠将云起推开,操起酒壶便朝拓跋锋掷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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