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冷笑道:“谁说百无用是书生?读书人种子,可是能把皇上耳朵给咬掉半边。”
朱权自觉地闭嘴。
马三保匆匆追出御花园,在不远处停下脚步。
云起知道是来回报朱棣状况,便起身要走。
“三天后,在府里设宴。”朱权忽笑道:“请国舅爷与大统领喝酒听戏,来不?”
云起没有听到,他转过走廊,便开始大步奔跑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最终在另个人身前,踉踉跄跄地停下来。
云起两眼发黑,听到朱权声音:“云起?!”
云起艰难地撑着膝盖,摆手,喘息片刻,感觉到肩膀被朱权揽住。
“怎?”朱权关切地问道。
云起按着额头,倚在亭柱旁缓缓坐下。
拓跋锋斟酌良久,跟着云起边走,边说:“没……对,云起,你姐死,你二哥回乡,不孝有三,无后……”
云起想起徐雯,又红眼圈。
拓跋锋忙摆手道:“不说,师哥错。”
云起道:“那你自个成亲去,让静静。”
“你听说……”
大步追上来,不满道:“方才在做什?”
云起没好气道:“给皇上缝耳朵。”
拓跋锋道:“哦,用脚缝?抱着缝?”
“……”
云起岔话道:“方孝孺家里怎样?”
云起出口长气,问:“什日子,怎这般有兴致……”话未完,忽然想起过几天便是中秋,遂点头道:“正好,也有事与你说。”
朱权又道:“方孝孺完?”
云起颔首道:“别再想,他完。”
二人于玄武湖畔,以这最后句互别,各自朝着相反方向走去。
然而最令云起措手不及是,方孝孺下场不仅仅是“完”,待得数日后
朱权问道:“方才听说你与皇兄去方家。”
云起道:“方孝孺只怕要被抄家灭族。”
朱权吸口气,道:“正与姚大师说此事,这就去劝皇兄。”
云起道:“不用劝,他活不,谁去也是样。”
朱权认真道:“方孝孺是全天下读书人种子……”
“走开!”云起炸雷般大吼。
拓跋锋呆在原地,云起随手甩出蝉翼刀,扯住殿间雕栏狠狠扯,刹那间半条回廊内瓷器,木架乒乓作响,倒成片,碎满地狼藉。
响声惊动无数宫女管事,数十人奔来,见是锦衣正使与禁卫军大统领二人吵架,都不敢上前,只隔得远远地看着。
拓跋锋目送云起走远,当着那许多下人面喊道:“云起!别走!”
云起身影转过拐角,拓跋锋又喊道:“是想让你成亲,生个儿子……云起!”
拓跋锋将把方誉带到舞烟楼中之事交代,云起点头,叹道:“待姐夫明儿起来,姓方多半就完。”
拓跋锋对着云起端详片刻,云起不悦道:“看什?”
拓跋锋忽道:“想要个儿子。”
云起愣住:“这叫什话?”
拓跋锋想想,显是极难措辞,片刻后云起质问道:“要成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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