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锋笑起来,伸手去摸云起心口,摸出那从不离身麒麟玉佩,确认
拓跋锋身穿精铁将军铠,手持三炷香朝那墓碑磕头。
云起躲在树后,遥望拓跋锋。
拓跋锋凝视墓碑,墓碑上刻行朱字:温月华之墓。
拓跋锋低头去提酒坛,朝墓碑前空杯斟满酒,跪片刻,等香燃尽后方起身离去。
云起看得既是心酸,又是幸福,待拓跋锋离开许久,方上前磕几个头,两天两夜未曾合过眼,此刻脑中昏昏沉沉,再扛不住,下山回皇宫,入房倒头便睡。
云起笑道:“这可当大官儿,大司监马三保。人模狗样。”
三保讪讪笑答道:“王爷……皇上赐三保姓郑,单名个和字。”
云起点点头,三保又道:“小舅爷,皇后娘娘让小传话,让你好好歇着,今儿晚上摆家宴。”
云起问道:“姐没说别?”
三保答道:“小舅爷,三保不过换个名字,这名字里三保,还是你小厮……”云起蹙眉打断道:“这话不可乱说,提防宫内话多,学着点。给备辆车去。然后就忙你罢,晚上若没来,让他们先吃。”
”
云起道:“这群言官手上都有笏板,且都收,拿去太常寺查出住处,抄他们家,把祖宗牌位取来,到舞烟楼去……”
句话未完,众言官登时面如土色。
“……给舞烟楼姑娘们每人发个,着她们天天晚上抱着那牌位睡……喂!不是忠肝义胆?跑什啊你们!”
云起得便宜还卖乖,对着逃之夭夭背影喊道:“不是要死谏?回来啊!皇上快出来!”
锦衣卫大院内冷冷清清,凡是当值侍卫连日俱高疲劳轮班,偶有人回院,都是直入各房补眠,不多时夕陽西照,天色昏黄,云起房门方被“吱呀”声推开。
半睡半醒间,只觉拓跋锋手臂温柔地抱住自己。
“困得很呢,别弄……”
“师哥疼你。”
“疼你个头……”云起迷迷糊糊答道。
连场小雪初停,地面湿滑,马车开出京城,云起拨开车帘,张望良久,寻不见要找人,大声问道:“拓跋统领呢?!”
城楼上士兵见是皇宫车,忙答道:“统领大人出城去,请国舅爷安……”继而下来奉迎,云起放下车帘,微有不快,吩咐那车夫:“出城,上紫金山。”
紫金山上笼着层皑皑白雪,云起在山腰下车,抬头眺望直通向山顶青石台阶,选另条路,朝山谷中走去。
谷内是片墓园,这时节空空荡荡,唯有某个坟前跪着个高大男人。
云起气息窒,认出那人正是拓跋锋。
“给脸不要脸。”云起嘲道。
舞烟楼……云起站在空旷午门外,忽觉得十分寂寞。
“小舅爷。”
“三保?什时候来?”
云起忽地转身,审视马三保,三保已换上身青色锦服,腰间系着靛蓝绣纹带,不自然地拉扯衣领,笑道:“刚来,见你教训言官呢,真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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