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闸上写着潦草
“锋、云”二字，在朝陽照耀下，犹如两只展翅相伴凤凰。
朱棣转过身，左手摘下右手上玉扳指，拉过云起手，放进他掌心中。
朱棣玩味地嘲道：“朝中*佞当道，皇上受贼人所掳，不知所踪，国不可
日无君，本王暂摄其位，待寻得皇上下落后便即归还，方大学士有何异议？”
方孝孺拼尽气力，嘶声喊道：“九五之尊，你凭何上位！”
朱棣冷喝道：“九五之尊，朱允炆又凭何上位？！”
朱棣朗声道：“文人误国，就凭养
你们这群溜须拍马，阿谀奉承，磨嘴皮子功夫之辈？！若北元来犯，今日打进京师是塞外军，你又该如何应对？！”
跑哪去！”
云起扶着后门喘片刻，听到这句，方整袍服，走上大殿。
“这些都是臣部下，管教无方，冲撞陛下，请陛下恕罪。”
云起命令道：“锦衣卫！跪！”
众锦衣卫齐齐抽口冷气，云起率先跪下，绣春刀纷纷入鞘，殿内跪地锦衣卫。
“连
朱棣也拦不住，凭方大学士这三寸不烂之舌，能将元人赶回万里长城以外？！”
“终生，大明不和亲，不赔款，不割地，不纳贡，天子守国门！君王死社稷！”
朝晖初升，南京城内四处俱是败瓦残垣，秦淮河之水滔滔南去，小船所经水道，竟是无人把守。朱允炆脸上挂着泪痕，身披僧袍，坐在船头。
水闸处迎着旭日那面，闪烁着金色陽光。
朱允炆抬头望去，犹在梦里。
朱棣眯起眼，打量云起片刻，答道：“起来罢，国舅爷。”
朱棣声长叹，抖开王袍宽袖，殿外日辉朗朗，流金万道。
云起又道：“二十二卫，锦衣为首，代正使荣庆告假，徐云起率拓跋锋以下，锦衣卫五十人，恭迎吾皇。”
朱棣沉默不答，殿中静得可怕，数万午门外将士注视着他走向龙椅。
“乾坤黯淡！日月无光！乱臣贼子！秽乱朝纲！”方孝孺身鲜血，被强按着跪在午门外，声嘶力竭地大吼道：“想大明竟要奉贼子当皇！朝廷百官！有何面目见先帝于九泉之下—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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