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等!都下去!”朱棣忙吩咐道:“别把太傅挤死,要留着凌迟,拉起来拉起来。”
众锦衣卫打个寒颤,拓跋锋紧张地握着绣春刀,颤好会,方道:“云起……让在这守着。”
朱棣又是声咆哮:“反你们!把刀都收起来!”
涂明眼见大势已去,然而云起又吩咐拖延时间,此时绝不可硬拼,只得率先收刀,朝朱棣道:“王爷……小不过是奉命行事,还求王爷念在旧日交情上……”
朱棣叉腰冷笑道:“旧日交情?什交情?踢毽子,挤墙角交情?对,荣庆那小子呢?!上回挤事,王爷还没找他算账!
云起焦急道:“快走啊!不过是个锦衣卫,保不住你!”
朱允炆还要再说什,呼延柯插嘴道:“徐云起,你呢?你回去与逆贼死战?”
云起深深吸口气,道:“去……带领锦衣卫弟兄们……那个。”
说话间云起抽出绣春刀,朝袖上割,呼延柯荡桨离岸,朱允炆抓着云起半截短袖,大哭着飘离岸边。
云起挠挠头,小声道:“对不起,呼延狗……你才是真正……忠犬,是要回去带领锦衣卫……投降。”
,面僧牒,以及袭袈裟。
泛黄纸条上所书:朕早年于皇觉寺为僧,后应汤和之约起义,入韩林儿军,得吴国公位,七路十三军北进中原,成就帝业。
然得天下易,守江山难,子孙后人若有危难,当谨记从何处来,归于何处之道。
云起万万料不到朱元璋留给孙子竟是这几件出家行当,时间如中雷殛,不知该说何言。
朱允炆却是万念俱灰,捧着那物,道:“爷爷……”话未完,又是大哭起来。
朱允炆哭声渐远,云起叹口气,跪在玄武湖岸边,朝小船磕三个头。
朱棣大军如洪水猛兽,撞垮外城门,砍瓜切菜般地放倒午门外老幼妇孺,冲进来。
撞完铜闸撞太和殿门,只撞三下,大门便垮,太监们作鸟兽散。黄子澄被轰然倒下大木门砰地压在下面。
“锋儿!”朱棣大吼道:“这是怎回事!小舅爷呢!”
“乱臣贼子——!”黄子澄被那大门压着,门板上又踩着个朱棣,朱权率领上百人匆匆奔入,几百号人俱是起踩在门板上,黄子澄吧唧呕出白沫,昏过去。
大殿前,铜闸砰然倒下,燕王军发出排山倒海欢呼声。
云起心头凛,只想大殿万告破,捉拿朱允炆军队便要冲进宫内,忙胡乱抖袈裟,套在朱允炆身上,道:“快走!”
朱允炆哭得半昏半醒,紧紧抓着云起不放,呼延柯手持火把,二人逃出御花园,到得玄武湖边,云起甩手勾来小船,朝呼延柯道:“秦淮河西面水道没封,你护着皇孙,朝那堤坝上写‘云’字出口走,没人盘查。”
朱允炆大哭道:“不——!别扔下!”那手紧紧抓着云起袖子不放。
朱允炆哭得天昏地暗,抓着云起袖子,无论如何也不愿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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