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,方誉爱吃吗……”那少妇面包着饺子,面哄儿子。
姓方,方孝孺家?云起转身窥视房中人,方孝孺家徒四壁,简陋无比,年夜饭也霎是寒酸,仅盆肉馅,妻子正擀着面皮。
方孝孺那独子却长得水灵可爱,云起看会,意识到不能再拖,于是摸出炭条,在方府门口写个云字,转身朝着皇宫奔跑。
找锦衣卫弟兄来帮忙?云起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,然不久前才被张勤背叛过次,令他忐忑无比。
又或者是刺杀允炆?云起想到另条可能办法,若是允炆有危险,徐辉祖定会迫不及待回宫,如此也能解拓跋锋之围。
“……”
徐辉祖彻底崩溃。
云起路奔跑,犹如白夜中雪豹,时近二更,小雪铺满京城要道,行足迹在荒凉街道中显得突兀而扎眼。
城门还未开,朱棣大军更没有消息,蒋瓛已离京,该去哪里求助?
拖得越久,便越凶险,拓跋锋尚不知是否二哥之敌,然而两人若真打起来,拓跋锋必定留手不敢尽全力,而徐辉祖却是京城大将,要擒获或格毙拓跋锋方罢休。
,如今长大样貌变化,徐辉祖自是记不清。
云起见二哥最后面时则是印象深刻,十数年来,徐辉祖相貌无甚大变,自是眼便认出来。然而兄弟血缘彼此呼应,徐辉祖仍是察觉出丝熟悉,又问:“未知小兄弟名讳?来应天为何事?”
云起正不知该如何作答时,拓跋锋已截住话头:“师弟,你不是要去换银子?”
云起略沉吟,心意相通,便知拓跋锋要自己脱身出城求援,便道:“如此便告罪暂辞。”说着不再耽搁,放下筷子,抽身而退。
徐辉祖阅人无数,自知面前拓跋锋才是高手,便任由云起离开,又为自己斟杯酒,道:“你唤何名?”
该死朱棣怎还不来?云起终于跑到皇宫后门处,扶着墙喘片刻,心内叫苦,只要朱棣早刻来攻城,徐辉祖便无暇他顾,势必率军迎敌,如此麻烦自解。
顾不得这许多,云起翻上宫墙,唯今之计,只有先寻对策。
云起躬身,锦靴沾地瞬间,激扬起无数雪屑,继而背后远方传来“轰”声。
炮弹呼啸着冲进城内
云起在近城门条巷子内喘息片刻,听到民宅中传来女人与小孩对话。
“爹还没回来……”四岁小孩儿奶声奶气道:“娘,这就包饺子?”
女人笑道:“你爹在宫里,陪着皇上,方誉乖,今儿就咱娘俩吃饺子。”
“肉饺子,爱吃不?”
“肉饺子……”
拓跋锋凝视徐辉祖,目光锁定他全身动作,嘲道:“见过二舅。”
徐辉祖终于觉察不妥,沉声道:“你是大姐家人?”
拓跋锋点头道:“好像是。”
徐辉祖眯起眼:“好像是?为何唤二舅?”
拓跋锋拈着筷子,朝云起离开方向点点,本正经道:“你最小弟弟是媳妇,所以唤你二舅,就刚才离去那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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