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锋吼道:“放马踩陷阱!
拓跋锋先是愕,继而吼道:“别乱!都原地站着,别动!”
朵颜军极有军事素质,阵騷乱后齐齐安静下来,后阵开始有条不紊地撤出。
然而铁铉早已安排好,岂容你逃跑?不到片刻,后方又从树林内涌出手执强弩南军射手,更推出数门神武大炮,朝着三万朵颜军狂轰滥炸。
拓跋锋吼道:“朝阵中走!弟兄们跟着!”
朱棣嘱咐依旧在耳,不可白送朵颜三卫性命,拓跋锋断然无法下达让部下前去踩雷,自己跟着走命令。
“不能……死。”
帐内空无人,铁铉不知去何处,又声巨响,云起勉力探手,到桌上乱摸乱抓,碰翻墨砚,墨水洒身,继而摸到支羊毫笔。
云起将那笔□喉咙中,猛地俯身大呕,吐得阵翻江倒海,更有滩血。
第三声惊天动地霹雳,震得桌椅格格作响。
什季节?还打雷?云起倏然回复意识,想起营外埋设炸药。
荡在午门上空。
“别打——!”小云起大哭道:“别……”
“摔!”蒋瓛喝道。
四名锦衣卫架起拓跋锋,狠狠朝地上摔,拓跋锋吐出口鲜血,昏死过去。
房内,药炉传出刺鼻气味。
李景隆大喜道:“这次再冲过来,只怕朵颜三卫要耗掉八成。铁大人高招!”
铁铉虽吃解药,却仍旧虚弱,疲惫点头道:“此计设下,敌方主帅只能派士兵去触陷阱,塞外人俱重同生死,共荣辱之约,对汉人弃卒保车之计极是反感,如此来,定会分崩离析,士气低落。稍后便成瓮中之鳖,且备齐兵马,少顷围剿必胜。”
李景隆却道:“不妨,先等炸死几个,再派人劝降。”
腹背受敌,拓跋锋却是丝毫不乱,大喊道:“你们都下马!”
言出,众兵士纷纷下马,朵颜部威名在外,从未受过败,然而都知今日到生死关头,激发死战之意,眼见南军派人前来劝降,被拓跋锋当场箭射死,各个爆出决死大喊。
糟!朵颜三卫来袭营!云起又哇声吐满桌,肚中剧痛渐弱,跌跌撞撞地跑出营帐。
帐外空无人,想是都被李景隆与铁铉调走,云起艰难地跑到营门口,藏身于暗处,片刻后队步兵匆匆路过。
云起扬手,甩出蝉翼刀,杀队伍末尾人,将他拖到柴垛后,换上普通士兵服饰,茫然地跑出营帐,朝埋炸药地方跑去。
拓跋锋得朱棣命令,率领朵颜三卫前来袭营。
那时间恰是正午,前锋队伍甫进入雷区,便触动好几处大爆炸。
小云起呜呜地哭着,转身去斟药,那手不住发抖,更将伤药泼些许在拓跋锋身上。
“还痛?”小云起哭着问:“师哥,你别死……”
拓跋锋疲惫地拉着云起手,道:“谁都能死,你不能死……”
“让他们去死……你不能死……”
声沉闷雷响将云起从那遥远回忆中惊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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