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保依言做,云起又道:“们路南下,先把沿路败军收编,看看能交给谁,再作打算。”
三保那脸色甚是迟疑,云起问道:“怎?不想帮朝廷人?”
三保道:“依小说,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,逃去罢。”
云起笑道:“不成,绝不能放任他们乱逃。”
“李景隆不知道死没死,主帅战死,部属逃亡可是大忌,按大明律法是要诛九族。”云起解释道:“这些士兵们家有妻小,都在京城里侯着,前线传来军报,无论是逃兵还是投敌,家属便都会受到牵连,所以当逃兵还不如战死沙场。”
“都杀!”拓跋锋疯狂地大吼道:“杀!”
拓跋锋竭力抑制住心内嗜杀感,闭上双眼,深深吸口气,逐渐平静下来。
拓跋锋负手于背,两脚略分,站于南军大营外,体内太极真气运转个周天,消除不安狂躁。
轮旭日升起,红光洒满大地。
拓跋锋睁开双眼,漠然吩咐道:“别杀,放他们走罢。”
北平城外杀声震天,弃尸盈野,城门处仍有十万人在酣战,城外却是丢盔弃甲逃兵,形成史上最壮观战争奇景。
云起不知道,李景隆并非管不住手下,而是没在管。
因为李景隆自己也逃。
拓跋锋杀红眼,与朱权大军汇合后,讨来朵颜三卫指挥权,朝着败兵衔尾追杀,如同出笼野兽般不受控制,直将南军追出十余里,到天色蒙蒙亮之时,方停下追杀,将俘虏集中起来,亲自挨个询问。
其中还很有几个是拓跋锋曾经见过面孔。
三保只得点点头,竖起旗帜,远处溃军见到瞿字大旗,纷纷朝云起与三保身边靠拢。
云起又道:“若是姐在指挥,定会吩咐不受降,将战败南军并杀,这来,他们家人还得可得个烈士家属封赏,这里五十万人,连累家人,便是两百万条性命,不可不救。”
天色大亮,云起与马三保收编败军,沿路南退,此刻逃兵已成没头苍蝇,又听说主将李景隆生死不明,只得盲目地跟着云起。
待得集结近万人,成规模后,云起便传来各伍长等军中将领,将军权分发下去,又着令改人等弃马步行,将行军靴摘下,或横或竖地绑在脚底,开始逃亡。
“分两路,路沿着河走,不能上岸,必须在浅水区里走。”
副将骇得魂不附体,结结巴巴道:“已经……已经杀。”
拓跋锋转身拾起绣春刀,道:“哦,那把脑袋接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传令,弟兄们先吃早饭,吃完饭,继续追。”
云起将手按在瞿能尸体脖侧,沉吟片刻,道:“救不活,三保去把瞿将军大旗寻来。”
“你们徐监军呢?”
“徐云起呢?”
“锦衣卫徐副使呢?”
战俘俱是茫然以对,不知云起去何处,拓跋锋问半天,狂,bao地吼道:“徐云起呢?!”
副将吓得不知所措,忙出言道:“拓跋将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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