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还不走?”云起自言自语,忽意识到拓跋锋是怕自己陷进去,忙两手交挥,大喊道:“在这儿,没事!”
拓跋锋松口气,跃到云起身前,云起道:“你见三保?”
“不用担心,那小子厉害。”拓跋锋道。
那时间军马马厩被烧,数千匹战马惊天动地大声嘶鸣,受到惊吓狂奔出来,马蹄声阵阵,吓得云起下意识地抱头就躲。
拓跋锋却是扎个马步,右臂挥出,潇洒地使式“如封似闭”,堪堪揪住匹战马缰绳,战马仰天长嘶,被勒得嘴角溢血,扯到拓跋锋身前。
“……”
云起个头两个大,没想到自己药翻李景隆还是帮倒忙,遂忙不迭道:“那你也别耽搁,快放火,放完便回去罢。”
拓跋锋思维跳线极快,短短片刻又想到不相干事,倏然道:“下来,师哥疼你。”
云起思维已被拓跋锋牵成团乱麻,此刻精神几乎崩溃,骂道:“又犯浑,快滚!”
拓跋锋碰个钉子,遂讪讪闪身,没入营帐群中,不会儿,火声从营帐最后方劈啪传来,时正秋季,风高物燥,军营顶接顶地燃起,云起被那黑烟呛得直咳嗽,只得仓皇离自己监军帐,躲到上风处。
想,道:“你又没说,们怎晓得。难怪今天那傻子急急忙忙便攻城。”
云起心内嘲道也不知谁才是傻子,忽地意识到事,翻身下地。
“这便攻城,怎没听到?”
云起攀上木垛高处,朝远方平原上张望,果然大部队整装待发,密密麻麻地填满城外大片地方。
南军架起飞弩,搭起主帅指挥高台,火把将夜色映得通红。
拓跋锋翻身上马,朝云起伸出手,道:“别管,跟走罢。也别回北平,去克鲁伦河。”
云起闭上双眼,叹口气,那刻心内确实有种冲动,抛开切不顾,便跟着拓跋锋浪迹天涯,远走大漠。
然而只是短短瞬间,云起便睁开双眼,道:“三保还在火里,姐还在
“三保!”云起喊道:“马三保在哪儿呢!”
火借风势,甫点起便成发不可收拾之局,登时营帐群接二连三地陷入大火,前阵于北平外搦战军队瞬间察觉,大喊声远远传来。
“后方走水——!”
云起啼笑皆非道:“就这点本事还打仗,群乌合之众……三保!三保在哪儿!”
火海之上,黑色身影如同苍鹰,在帐篷顶端纵跃,仿佛焦急寻找着什。
拓跋锋在木垛下不放心地作势接着,免得云起摔下来,又解释道:“姚广孝出馊主意,城里先顶着,师哥过来放火,待他们后方乱,再趁势杀出……”
云起道:“果然是馊主意,不过李景隆吃那下完泻药茶叶……这战还难说得很。”
拓跋锋倏然神色凛道:“你给他下泻药?!这怎使得?!”
云起疑道:“怎使不得?”
拓跋锋如遭大难临头:“那草包不指挥,换个会人指挥,这许多人便难对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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