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勤讪讪地不做声,云起叹道:“你们就从没把他当过自己弟兄,算。”
云起本来挺好心情被张勤番话说得沉闷起来,然而仔细思量,却又有种别样惬意。拓跋锋终究不行,自己才是众望所归……拓跋锋这时间还留在金殿上,更主动要求当值,是想做什?
借着新官上任兴头,向朱元璋多邀邀宠?
云起摇头好笑,拓跋锋就是个直脑筋,媚上媚得太露痕迹。
“云哥儿!”朱允炆清脆声音在御花园另头响起。
张勤怒道:“还叫甚师哥?蒋师临老不知发什昏,让个突厥人接位置,弟兄们本以为该是你云哥儿当正使,涂明几个小子让去牵个头……”
云起这才明白过来,不悦道:“别说。”
云起想想,从镜中注视着张勤双眼,认真道:“话不可乱说,师哥那刻苦,这位置本就该他坐。”
张勤道:“你又陪皇孙出去?”
“嗯。”云起看着镜内俊秀挺拔自己,笑笑,道:“师哥对大家也好,只是不显在脸上……不似这般油嘴滑舌。”
叶里下点,别下多,闻得出味儿。”
“……”
“舅爷,小多嘴问句,那是啥药。”
“当差常用泻药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三保不禁在心中竖拇指,果然当惯锦衣卫人手段不同凡响。
朱允炆等不少时候,此刻匆匆朝云起奔来,义愤填膺道:“都知道,走,咱这就去求爷爷……锦衣卫正使竟是给那家伙……”
云起听便大呼头痛,遭朱允炆死拖硬拽到御书房门口,忽听到拓跋锋之声在房内依稀传来。
拓跋锋小声说几句什,辨不甚清楚,又听其中夹杂着“云起”
张勤不忿道:“大伙儿都说该让你当正使,你是徐家人,论资历,论出身,哪样不比那突厥狗强……”
“勤哥儿!”云起动真怒,吼道:“不许这喊他!”
张勤噤声,却依旧是脸不服气,云起不平道:“排值都是他第个上,忙得饭也顾不上吃,有麻烦都是他主动抗着,上回你们仨打寿春公主手下,不是他给揽,闹大你逃得蒋师顿板子?”
张勤呸声道:“换谁当正使不是这着,锦衣卫便是同进退,共荣辱……”
云起又怒道:“知道同进退还说这种话?”
三保捧着礼盒去李景隆帅帐,月饼没有丝毫悬念地被摔出来,马三保照着云起吩咐躲在帐篷外窥探会,见片刻后,李景隆果然走出帐篷,把月饼盒子拣回去。
云起依旧倚在帐前,半睡半醒地晒着那轮皎月,忽然想起蒋瓛告老,拓跋锋接任正使那日,也是中秋。
数年前中秋夜。
“当头儿,过节连兄弟都不管。”张勤肚子戾气无处发,朝着云起道:“巴巴地跑延和殿去迎着,狗儿等使唤似……”
云起拉直领子,对着铜镜左右端详,心不在焉道:“可不是,这大过节,殿上也没宣,师哥跑去做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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